当然,剑柄之类的剑装也同样重要,成品还要拿来做性能测试,最后才是实战,现在还远远算不上完工。
吃完午饭,再继续干活。
把待磨的剑身留在铁砧上,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菲悦突然在很近的距离发声,我居然一直都没注意到,她说到:“哇塞,那钢条真的变成一把像样的刀剑了呀。”
“额,你一直坐在我旁边?”
“是啊,那个吹风机太吵了,而且好热,不好集中注意力去干别的事,不过你打铁的声音挺好听的,我在这听入迷了呢,嘻嘻。”
啥啊,她原来一直坐在一旁看着我打铁……这手机AI为什么没提醒我,不小心撞着了怎么办。
“我可以摸摸吗?”
“你戴手套小心些,我怕有裂缝和棱角割着你的手。”
“没有啊,刃面很完整的,该有斜面也都有了,而且这一个个连成一片的锤印看起来还真有力量感……真没想到你能锻出这么长的一把剑,这难道也是巨剑?”
“这个最多叫长剑啦,单手就能用,你又不是没看过克叔那把剑,那才是真正的双手巨剑。”我虽是这般纠正,听到她说剑身的成色不错,内心还是非常高兴的。
“嗯嗯。不过你一上来就是以那种剑为目标的吗?那可不简单啊。”
“我觉得吧,人的志向自然是要远大些嘛,尤其在末世呢……克叔估计中午不回来了,我们先吃饭吧。”
菲悦也会做一些简单的料理,而且口味和我有几分接近,例如今天中午我们煮面吃,配上几个煎蛋和肉肠,也是一番美味。
与她吃饭聊天时,我想到,她既然是混血,那她父母应该有一方和我一样是东方人吧,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是在东贸市,还是在东方老家……
不过她和父母关系不好,也就没必要去深究了。我只是偶尔想起,自己有一天说不定是要回去的,回到故土,大灾变在那里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午饭过后,剩下的工作相对轻松些,大部分都要用机器来做了,我拜托菲悦用泡沫切出图纸上的模具,一我会把黄铜熔掉,便可铸模成具。
得益于上午的耐心努力,下午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磨刀淬火回火都没什么问题,剑身也不像往常那样四处开裂,非常完整。
我握着剑身上预留的裸剑柄,试着转了几下,很让我满意,现在它只缺一身好衣服和平衡用的配重了。
不一会,菲悦也拿着做好的模具来找我,不解道:“这泡沫的剑柄你要怎么变成金属的?”
我找来细腻的沙子,将模具和沙子一起埋在一个小桶里,只留一个模具的头面和沙面齐平,现在只要把融化的黄铜倒在泡沫模具上,泡沫就会被烧掉,在沙堆内部留下原本模具形状的空间,就像黄铜把泡沫挤出去了一样,所以,此时沙子才是真正的模具。
看到我这般操作,菲悦连连夸赞,其实这是很古老的技术了,不过古人用的是蜡来当填充物,我们有了更方便的泡沫而已,可谓办法总比困难多。
铸出剑柄的各个部分过后,大部也就宣告完成,打磨打磨,装在一起就是了,我和菲悦总算赶在夜晚来临前,将剑完工了。
它算不上好看,既没有雕纹装点,也没有宝石装饰,平平无奇,若是在富有的古国,军械库里随随便便都能看到这样一把剑。熟练的铁匠配合一些工人,一天说不定都能造出好几把,何况我还是用现代的机器加速过,可见它的技术含量其实高不到哪去。
但是看上去没什么,由于运用现代的钢材,使它的性能是古人可望不可及的。我随手劈了些干柴,毫无问题,也没有留下什么缺口,连薄一点的铁片也能毫不费力地刺穿。
它虽不如克莱尔的剑那般完美,但是重量差不太多,长度其实也够,所以仍然能运用双手剑法,当然,单手也没问题。
菲悦看到长剑在我手上轻松自如地舞动,不免夸赞道:“厉害。看来是没问题了呀!”
总算成了,我心里想着,大灾变两个月,从一开始被僵尸撵得到处跑,到莫名其妙地又被军队无差别轰炸,再到现在,我终于有了将命运握在手上的感觉,在这末世是何等难能可贵啊!
我肆意抚摸着长剑,比起刀剑本身的品质和威力,挥洒的汗水和最终的成功更让我开心。
我洋洋得意到:“是啊,明天就可以用它和克莱尔一战了。”我一边说,一边随意挥舞了几下剑,等着菲悦更多的夸奖,亲耳听到别人对自己努力的认可,真是让人不免嘴角上扬。
嗯?
“菲悦?”
我试着问了问,可是没有回应,她刚刚不是还站在我旁边吗?
“菲悦,你在哪?去上厕所了吗。”
怎么回事?就算上厕所,也会有些动静啊,而且怎么没人回应,她不是刚刚才夸过我一句吗?
我放下剑,左右转头,帽子上的摄像机也没有拍到她的身影,找了一圈,卫生间和其他房间也空空如也,也不太可能是出去了。
她突然不见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