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什么玩意?明天开例会,现在通知我?!”星期四晚11:30,唐意正准备打卡,这才注意到这条消息。“明天下午4:40……他怎么不明天下午4点提醒我呢?他现在告诉我和明天下午4点告诉我有什么区别吗?”
这条消息让她非常愤怒。本来明天是她的线上课,意味着她可以在宿舍里睡个懒觉,晃晃悠悠的吃个午餐,然后再接着睡——睡一整天都没有问题。可是现在这个美好的计划——它没了!到手的鸭子飞了!再加上她对这个社团也早有诸多不满,自然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怨气。
“咋了?”
“就我那个社团明天要开什么例会,早不说晚不说,现在告诉我明天开。我真是服了气了,我就没遇见过这样的。会不会办事?不会办事就别办了,一天到晚的我们还要看着她的时间。”
“谁的时间?”
“就是我们那个指导老师。一天到晚,把这个会改到那天把那个会改到这天,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啥。她要是实在很忙那这个事儿就不用她干了,也不是那么必须要她干的。”
“你要实在不行你就辞了吧,你看我现在辞了多舒服。”周玉的社团指导老师也是一个奇葩,一天到晚什么都不会干只会问她们这些部长。而且办个事绕来绕去的,一会说这个不行一会说那个不行,周玉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现在已经过上了快快乐乐的退休生活,真是夕阳无限好。而她唐意现在还在受这种折磨。不过她是副部长,重担不在她这里。
(二)星期五,下午,4:20。唐意一脸不情愿地出门了。
到了开会教室,看到两个自己部门的小干事,她忍不住聊两句。她就是一个嘴闲不住的人。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
“我们两个负责拍照。”
好了,接下来唐意开始她都吐槽了。
“你们还知道来干嘛,我连我来干嘛我都不清楚。我今天早晨4点睡的——昨天晚上有只烦人的蚊子在我的窗帘里面,我真是赶又赶不走,拍又拍不死的烦的要命,今天早上4点不到3点多才睡着。我一觉醒来10点了,才想起来我好像还有点儿活儿干,我好像要安排个任务。然后我就安排好了,然后我就又睡了。今天下午接近3点,不太到3点我才又醒。我就感觉我和上午过的是两天。然后我就想起来,我好像要在咱们那个大群里面汇报点啥。你看3点截止,你看我这时间卡的多准。”唐意把页面给旁边的小干事看。正正好好14:59。
“然后问部长我要不要来,部长跟我说我要来,我就来了,我都不知道我是要来干嘛的。你们还有个活干,我都不知道我是来干嘛的。”
指导老师热情洋溢地讲解PPT,15分钟后,这个会结束了。
“不是,这是干嘛呀?这到底是因为点儿啥呀?”这个15分钟的会彻底让唐意绷不住了。“我从宿舍到这个教室得15分钟,结果她也就讲了15分钟。就这么点事儿她在线上讲不好吗?她非得线下找这么个地方,让我们都过来听她搁这儿说些没用的?这里离她办公室倒是近了。她是出门左拐迈两步就过来了,我顶着这么大个太阳从宿舍楼过来都出汗了。这是有够癫的。真是搞不明白她是想干嘛。她简直能某位社团的老师一样组成癫公癫婆组合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旁边有人附和着。还是个熟人,林又。
“学姐,我觉得你们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唐意一本正经地对林又抒发自己的真情实感。“在这个老师手下当会长,可真是太难为你了。我以前一直以为我是生活在温暖的阳光之下,没想到是你们给我撑起了一片保护伞挡住了狂风暴雨,我实在是太感激了。”
林又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笑笑作为回应。
几个人又换了地方——另一个部门正在收拾社团存放东西的教室,她们也准备过去看看。
结果唐意根本没进得去——门口堆满了垃圾。
“不是,前面几届都不干活儿了吗?这些东西是放的有些年头了吧。”
“是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