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既如此,可曾见得一只金猿?”
鉴于以往经历,白虚水突发奇想,故此发问。
“自然见得,先天神猴,与我同为金仙道果,可道人若是想见,不修成真仙却已无他法。”
“毕竟金猿实为心猿,若以红尘之身剖心,无异于自寻死路。”
这么恐怖!
闻言,白虚水不信也得信,如今他与心猿,倒是如二龙不相见,若非如此,必定一死一伤。
“天官,火德真君曾言传与我,要守好身内三宝,落实行动,该当如何?”
“我亦是不知,道人,你之元神若分为十份,七份是那只金猿,我等三官则各占一份。”
“修行之事,该问金猿,或待我等重聚之时,合力解答。”
“然纵使如此,也不一定能无所不知,无所不答。”
“因果福祸,自有其路,你问我等之事,亦可分为三类。”
天官闷声调息,似乎心有所想,却有所顾忌,不过终是缓缓道来。
“其一,在道人你的认知之内,碍于一时没有头绪,我等可直接解答,相当于助力梳理。”
“其二,世间尚存,或有迹可循的真知灼理,消耗精气神三宝作为代价亦可。”
“其三,凡尘之外,不可泄露之天机,恕我等无能为力。”
言罢,天官观察了一遍四周光景,见未有异样,继续开口说:
“此三类之外,亦有岁月长河从未存在的道理,若是仅仅证得仙位,大抵仍是力不从心,无所得,无所知,除非————,————!”
“天官?”
此情此景,白虚水有些似曾相识。
本为元神一体的天官自然知晓发生了什么,却仍是心如止水,平淡静漠。
“我已知矣,元神实乃沟通大道、感应寰宇,而架设的天地之桥,有些事我等知晓,或许道人则不知,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说是这么说,内景中看似风轻云淡的天官不知何时,却虚化了几分。
看来是涉及了第二类问题?
不过没关系,白虚水别的优势可能没有,唯独万能的纯阳真炁一点也不少。
再不济,先天一炁也能炼出来临时调用,只要修复天官的损耗,几乎可以随便问此类问题。
“哦?道人真是七窍玲珑心,这点我是自愧不如......”
见天官受宠若惊的模样,白虚水有些想笑。
这不拐着弯说他贼吗?当然是正面意义,就当夸奖了。
等身躯再度凝实后,天官如同吃了颗定心丸,完全收起了提防心。
“道人还有什么想问的,便一齐问完吧,不劳你动用神识,此刻外界仍是夜半三更,离破晓时分还有几个时辰。”
“而入内景与出阳神一样,都会消耗上丹神气,而神气更是最难恢复,无论用纯阳真炁还是先天一炁,毕竟万物生灵,皆有精魄血肉,有魂者则少之又少。”
“守三宝,用三宝,道人自且权宜吧。”
考虑了一时半会,白虚水总算整理出了截至目前的心中疑惑,决定根据影响从小到大开始问。
“神格之乱因何而起?莫不是与那个丹阳子有关?”
“因道人你而起,果则是由‘丹阳子’催熟摘下。”
“丹阳子真实身份是什么?是什么血轮上人吗?”
“是,也不是,曾经是,现在不是。”
啊?
见天官身影再度趋于虚化,白虚水里面为其修复,决定再好好追问一下。
“可否细说?”
“一半可,一半不可,其中暗藏玄机,道人可根据我的一知半解从而追寻真相。”
“善,直接说吧。”
“血轮上人,即古月屠,与道人有些渊源......”
“......”
“......”
“竟有此事?”
白虚水有些皱眉,天官能告诉他的不多,而且太过细碎,仿佛放映幻灯片一般讲述了一遍。
古月屠与其称为魔人,实则是类似于魔祖一般的人物,如同马仙洪这通天教主的反面。
本身并不主动行凶作恶,倒是酷爱搜罗资质较优的人才,再一一仔细挑选,留下最佳者亲自管教,其余也没有抛弃或者残害,而是倾囊相授血轮魔功,并放任他们为祸世间。
这性质也很恶劣了,相当于已故四张狂之一的沈冲,可祸根苗放出高利贷,自己是可以抽取利润的,也就是真炁,古月屠则不然,这么做完全一点利益都没有!
道门里的许多高功,平生志愿就是弘扬道法,布道广善,不求回报。
这血轮上人则是轻传、贱传邪法,说是无利可得,实则就是纯粹制造混乱,散播恶行!
明明一身本事不少,说是学富五车都不为过,要是用于正途,或许地位能不亚于圈内的十佬。
可走错了路,就是走错了路,没什么好说的。
这叫什么?好为人师,还是邪师!
一如那些邪门歪道的所谓个教主、尊者,看着手干净罢了,一生的犯下罪孽、沾染的因果可是一点都没少。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神格之变的?还一手促成了那么多神格显化?”
“嗯,说来也是凑巧,一开始如倡优王震球那般,后来————,————,这也不能说?甚是怪哉,也罢,道人你从真君习来的火遁之术,需要以圣火之坛设为基,才能随意来往四方天地,跨越山河万里。”
“古月屠亦然,需凝造血棺,‘以我之血,换我之身’,所以也能随意来往各地。”
原来如此!
白虚水恍然大悟,又是空间跳跃的异能!
在他印象种最为深刻的,当属风家千金风莎燕,在学习拘灵遣将时领悟的先天异能——空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