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随眯了眯眼睛,眼底晦暗不明,几秒后,他移开了视线。
喻之缭这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有怀疑她的身份吧?
这幅画叫《远山》,她在原世界的时候,见过真迹。
外公喜欢收集各种古董、名画书法,经常拉着她探讨。
久而久之,她见多了,自然能看出来。
加上她学过绘画,看画的眼光会不自觉变得刁钻挑剔,有时候能看到被大众忽略的很多东西。
比如傅昭池手中的这幅假《远山》。
画面层次感不够丰富,笔触细节处理的不够细腻,光线也没处理到位。
完全失去了震撼感和神秘感。
不过制作假画这人技术很高,几乎做到了以假乱真。
没有见过真迹的人,无从对比。
仅凭着那些流传的、可暗箱操作的“真迹细节”,太难辨认真假了。
傅昭池连连摆手,笑嘻嘻道:“没事没事,我不在意。”
他一副风流公子的姿态,留着长发,笑起来有些魅惑。
喻之缭偷看霍景随的小动作可是被他清晰捕捉到了。
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在霍景随身上,仿佛在问:
你怎么她了?她怎么不敢说了?
霍景随起身,从椅子上拿了外套,“走了。”
傅昭池:“......”
不说就不说,怎么还赶人了?!
喻之缭很明显是有顾虑,才没有多说那幅画的事情。
他没完全相信喻之缭,但也消除不了心中的疑虑。
打算去找人再好好鉴定一番。
他收起画,抱着盒子朝外走。
“霍哥,嫂子,两位弟弟,拜拜,之后约!”
众人:“......”
一行人出了包厢不久。
霍景随手机响了。
他去接电话,霍安礼和陶淮去洗手间,喻之缭就站在窗户边观赏外面那颗玉兰花。
前几天下了雨。
玉兰花被雨水打掉了一些,落在地上,铺了一地,配上青瓦白墙,又是另一番风景。
喻之缭见霍景随还没结束,打算下楼去看看。
她到了霍景随面前,指了指楼梯,“我去楼下等你们。”
霍景随应了一声。
喻之缭下楼,在长廊绕来绕去,最终到了种着玉兰树的小院。
小院附近没有人来,连餐厅服务员都没有。
站在树下抬头看,天空碧空如洗,很蓝。
开满枝头的玉兰花洁白无瑕,微风袭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她拿出手机拍照,拍了几张满意的,打算离开。
一转身,傻眼了。
眼前的建筑是中式和现代的结合,三步一亭台,五步一阁楼的。
她都忘记自己刚刚是从哪条长廊走过来的了。
可能因为这边没人来,路标也没有,她只能凭着记忆乱窜。
另一边。
江久梦和白露露刚刚落座,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喻之缭。
白露露揶揄道:“那个草包怎么也来这了?”
“瞧瞧,像个刚刚进城的土狗,还闯到人家禁区去了。”
江久梦嗤笑道:“估计又是用什么手段混进来的,她最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