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两人都低声笑了。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这才像镇北将军!”
“殿下过誉了。”
说罢,祁裴瑄拍了拍沈辞年,转身就要离开,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转头对沈次年说:“陶大人,近来可好啊?”
沈辞年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有劳四殿下挂心,她呀,在军营里好的很。”
“那就好,那就好,沈将军回见了。”
“恭送四殿下!”
镇北军处。
“四殿下真是这么说的?”
“嗯,千真万确得很,临走时还问我‘陶大人,近日可好’,哈哈哈哈哈哈。”沈辞年说着说着,就开始捧腹大笑。
“很好笑吗。”陶绾坐在椅子上,正在研究面前的地图,真是淡淡地说。
“嗯~也就一般般好笑吧。主要是四殿下问起你我倒是没想到。”
沈辞年说罢,陶绾合上面前的地图,然后将地图递到沈辞年的手中,紧接着说:“现在四殿下有没有看上我不重要,我对他也没什么兴趣,但是今日有探子来报说,昭雪城南部出现大批流民,还时不时的重伤城中百姓,有人怀疑是邻国故意闹事,有意挑起战火。应该不到明日,陛下就会找你和辽远将军进宫商讨镇压之事。”
沈辞年一边听陶绾说,一边观察自己手中的地图,“这还用怀疑吗,用意这么明显,不是才奇怪。”
“对呀,所以就看是你还是辽远将军拿到这份大礼了。”
沈辞年了冷哼一声,“大礼?哼,我可不觉得是什么大礼。”
“怎么,刚刚不还笑的合不拢嘴,现在倒是觉得这是棘手的事了。”陶绾道。
沈辞年闻言沉寂片刻,没有着急回答陶绾的问题,而是开始给她分析朝堂局势:“李维在陛下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已经追随在陛下身边了,开国之时,他好歹也算是一员猛将。咱们陛下怕其锋芒太过,才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这些年,虽然从未重用过他,可他的权利一点都不小,这么多年,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无非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朝堂上的人自然也就敬他怕他...只可惜,他非要掺和皇子的事。”
沈辞年说着,陶绾撇了一眼营帐之外,等他说完,才不急不慢开口说:“将军,小心隔墙有耳。”
谁知说完沈辞年不仅不怕,反而用手敲敲桌子道:“在我的镇北军营,谁敢做别人的耳朵。”
“哈,也是,谁敢惹你呀。”陶绾笑着道。
沈辞年知道陶绾是在打趣自己,并未多说什么,接着道:“其实陛下想除掉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毕竟谁也不能接受自己以前的下属联合着自己的儿子一起觊觎自己的位子,今日之事不过是借个由头罢了,顺便拿他开...而我们,也只不过是恰好猜对了陛下的心思。你知道吗,下朝之后,四殿下还特意嘱咐我,叫我不要妄自揣度圣意,哈哈,他终究还是怕我们牵连于他。”
陶绾道:“皇家向来凉薄,如此看来,四殿下也不是什么良栖。”
沈辞年闭上眼睛,浅浅的笑,“今日朝堂上的景色你是没看见,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贤君良臣,真是好生热闹。”
“那我还真有点后悔,没有亲眼看到了..依你看,我们日后作何打算?”陶绾歪头看着沈辞年,笑着说,随即话锋一转接着问道。
“放心,四殿下对皇位的野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重,他可不会这么容易就丢下我们..不过,我们确实该好好想想‘镇压流民’这颗烫手的山芋应该丢给谁。”沈辞年将话题引回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