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奇怪。

在哥谭，每一届市长任时，都曾有过光荣和梦想。

但这些无一例外，都敌不过黑帮的威逼利诱。

李市长，你能坚持多久呢？半年？还是半个月？

布鲁斯不奢望市长先生能成为自己打击罪犯的伙伴。

只要不是绊脚石，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市长先生，您恐怕找错了人。”布鲁斯脸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是吗韦恩先生，我想坦诚一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李阳决定开门见山。

他站起身，语气诚恳：

“多少个不眠之夜，你独自一人在冰冷的街道打击犯罪。

你一个人一周抓住的罪犯，可能比警局一个月的斩获还多，你是当之无愧的人民英雄。”

李阳的话让布鲁斯韦恩有些惊讶，他停下了准备开口的调侃，认真地看着李阳。

“难道被发现了？”

布鲁斯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

他知道，在市长面前，或许已经不用再伪装。

沉默了一会儿，布鲁斯终于开口：“市长先生，我该如何相信你呢？”

“你不用相信我，身为哥谭市的公民，你有协助维护公共安全的义务。”

布鲁斯冷笑：“协助？是需要我的金钱，还是武器装备？

韦恩集团可以为市政府提供一笔筹款，但我有我自己维护社会治安的方式！”

“真是执迷不悟！”

李阳皱起眉，还是决定耐心开导：

“韦恩先生，你这样以私人武装干预执法，本身就是违法行为。”

布鲁斯摇了摇头，显得十分失望：

“市长先生，您在光鲜明亮的办公室里坐的太久了，应该去夜晚肮脏的街道去看一看。

那些丧心病狂的黑帮分子，只有以暴制暴，才能制止他们的恶行！

而你们，你们这些市长、检察官、探长，只会拿着黑老大送来的钞票，躲在办公室喝咖啡，和漂亮的女秘书打情骂俏。

那些普通的警员，要么和罪犯同流合污，要么被长官打压，碌碌无为。

市长先生，我的行为的确触犯了哥谭的法律。

但你睁眼看看四周！黑帮分子手握重兵，警局内部腐败严重，政治势力盘根错节。

在哥谭，法律只是他们玩弄民众的工具，规则只是他们束缚弱者的枷锁。

法律保护不了哥谭，我只能拿起另外的武器！”

布鲁斯一时没有发现，初次见面，自己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好像他身有某种光环，能让人不自觉吐露出内心深处的想法。

布鲁斯握紧拳头，前半步，充满压迫感的俯视着沙发的李阳。

不知不觉，他的声音也换成了蝙蝠侠沙哑低沉的声线：

“我不能不这么做！我一定要守护它，这是我的哥谭！”

李阳一直静静聆听着。

直到布鲁斯说完，他才摇了摇头，缓慢而坚定的回答：

“你错了，这是哥谭人民的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