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锦点了点头,“我最近都没什么事儿,她想来随时都行,只看她方便吧。回去告诉阿冉,我还给她带了不少东西呢,等她来了我再给。”
这是小姐妹之间的感情,纯真美好,惹人珍视。
孔家的婆子满面笑容的告辞离开了。
当天下午,季太太又打发了徐妈妈过来,邀请盛南锦过几日到府上一叙。
盛南锦自然应允。
送徐妈妈出门时,盛南锦还特意提到了去京城拜访季二太太的事儿,“二太太十分热情,待人又和善,与我说了半天的话,走的时候又送了不少东西,让我好生过意不去。”
徐妈妈道,“我们二太太性情柔和,又有主见,这些年一直跟着二老爷在京城,只逢年过节才能往回送个信儿来,说起来也有年头不曾见过了。”
盛南锦笑眯眯地道,“我还见到二太太身边服侍的徐妈妈,听说是你的妹子。”
徐妈妈道,“是啊是啊,她就在二太太身边当差。我们两个差了好几岁,模样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说了几句话,盛南锦亲自将徐妈妈送到了角门外。
刚刚坐定,窦姨娘又找了过来,“您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昨儿去见了老爷,您猜怎么着?老爷心疼邹姨娘怀孕辛苦,要把她娘家母亲接过来陪伴几日。内宅里谁没怀过孕生过孩子,当初老爷怎么不心疼我和卫姨娘?”
盛南锦轻声道,“父亲年龄增长,老年得子,心情自然又不一样,姨娘何必为这事置气?”
窦姨娘叹了口气,“老爷喜欢,许她什么都不要紧,说到底,这些个家底都是老爷的。只是这样一股脑地给她,外人见了,不免要说三道四,何必这样大张旗鼓的呢?”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邹姨娘这一胎未必就是男丁,若还是女儿,盛时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岂不丢人?
更何况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盛家的血脉还不可知,万一……
窦姨娘犹豫着要不要和盛南锦透个音。
盛南锦倒没有多想,而是问道,“邹姨娘怎么说?”
窦姨娘被问得一愣,“她还能怎么说,老爷都开了金口,她还能不答应吗?心里只有高兴的份儿,指不定怎么神气呢。”
盛南锦心平气和地道,“这也未必,我看姨娘不妨去问问邹姨娘的意思。说不定她这会儿只想安心养胎,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来呢?不管父亲许诺什么,最终还是要看邹姨娘自己的态度,她不喜欢,这当口谁还能强迫她什么?”
窦姨娘一想也对,从盛南锦这里出来后径直去了邹姨娘的小院。
原本空荡的院落此刻堆满了东西,可见盛时的大手笔。窦姨娘忍不住皱了皱眉,大步走进了屋内。邹姨娘身边服侍的丫鬟听到动静迎了出来,一见窦姨娘脸色大变,高声叫道,“窦姨娘怎么来了!”
窦姨娘不悦地道,“青天白日的,我又不是鬼,你乱嚷嚷什么?你家姨娘正怀着身孕,万一受了惊吓怎么办?你担待得起吗?”
丫鬟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窦姨娘道,“你家姨娘呢?我来瞧瞧她,有事与她商量。”
丫鬟赶紧将窦姨娘请进了内室。
一进去先闻到一股呛人的药味,窦姨娘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邹姨娘哪里不舒服吗?”
丫鬟脸色苍白,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