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由于惯性的作用,利维此时已经无法再改变自己的方向了。
这是塞纳德为利维精心准备的圈套,就等着利维自投罗网。
利维马上就想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做出这样的布置了。
在铁城上次的任务,塞纳德可是亲眼看着利维和猩红士卒的战斗的。
他知道利维一定会从上方寻找突破口,所以故意将那里伪装成一个缺口。
果不其然,利维真的就从上方躲避了。
但利维可不会轻易认输,虽然这一箭出乎了他的预料,但还没有到完全应对不了的程度。
他马上就改变了气流喷出的方向,从向下喷变成了向上喷。
利维猛地从空中停了下来,随后又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朝着地面落去。
在落到地面的一瞬间,利维顺势向着前方滚去,巧妙地化解了急速下落所带来的惯性。
在站起身后,没有丝毫的停顿,利维便继续向着塞纳德逼近。
这时塞纳德已经没有时间再组织新一轮的攻击了。
对于大多数支援型御铠师来说,被速度型御铠师冲到这个距离基本已经可以宣告失败了。
但塞纳德却没有丝毫的慌乱,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利维,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狂热了,好像在为自己找到对手而高兴。
就在利维距离他只有五米的时候,塞纳德猛地向脚下抛出了一个球型的东西。
“砰!”伴随着一声巨响,那个圆球一样的东西猛地爆裂开来。
不过,和炸弹不同,这个圆球中并没有喷涌出火焰,只有一道道强力的气浪从里面喷出。
塞纳德正好借着这股气浪从地面上一跃而起。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这个圆球的威力很低,只是在经过机铠的缓冲后,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已经伤不到御铠师了。
这一次,利维是真的有点傻眼了。
他在预备队里学到的知识中,从来没有提及到这样的武器。
他也从来没有想到一名支援型御铠师竟能借助这样的办法升空。
在跳起的过程中,塞纳德一挥手,几把短刀直接朝着利维飞了过去。
这一次利维可来不及躲闪了,他举起自己的精钢剑,想要将那几柄短刀挡下来。
可他又失算了。
那几把短刀才一碰到利维的精钢剑,刀柄就猛地爆开,从中散出了无数的白色粉末。
一时间,利维的四面八方都充满了白色粉末。
而利维站在其中,已是完全看不到四周的情况了。
“不好!”利维大呼不妙,没有视野,那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如果他不赶紧离开的话,那失败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利维猛地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不得不说,在没有视野的情况下他真的有点慌不择路了。
利维在心里暗骂几声,你怎么有这么多装备啊?对付猩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掏出来?
终于,在拨开了最后一片粉尘后,利维终于从这一片烟雾中冲了出来,他的视野也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可他的高兴还没有持续多久,就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利维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锃亮。
利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他停了下来,一边解除了自己的机铠,向着身后的塞纳德说道:“是我输了。”
塞纳德看着利维,然后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我的这些秘密武器的话,我赢不了你。”
利维并不认同塞纳德的这种说法,开口道:“战场之上,只论生死,如果我们是敌人,我怕是已经死在这里了。”
塞纳德不置可否。
随后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盒子,把它递给了利维:“这一场,我打的很过瘾,这个就当是我的报酬吧,相信你会用到的。”
利维接过来打开一看,盒子里放着的正是塞纳德刚才使用的各种道具。
塞纳德有些得意的向利维介绍道:“这些可都是我自己制作的,费了我不少心血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别样的光芒,就好像一个孩子在给自己的朋友吹捧自己刚刚得到的好东西一样。
这个塞纳德,看着沉默寡言,说道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到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些东西对利维来说倒是有很大的作用,利维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向塞纳德道了一声谢。
这场比试给了利维很大的启发,尤其是塞纳德对这些道具的使用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你真的很强,这一场我收获颇多。”利维丝毫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你也很不错,我也就是取巧罢了。”塞纳德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地拍了拍利维的肩膀。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这一场比试,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拉近了不少。
离开训练场,利维向着塞纳德道别。
塞纳德大喊道:“利维,下次我们再好好的打一场!”说罢,向利维挥了挥手,很潇洒地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利维心想,是时候升级一下装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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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莉亚的庄园里,一个隐秘的房间。
夏兹坐在一把椅子上,一个高大的年轻人坐在他的对面。
“这么说,已经快到动手的时候了?”夏兹举起一旁冒着热气的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错,夏兹,主上交给你的任务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主上可是让我好好催一下你啊。”那年轻人戏谑地笑了起来。
夏兹喝着杯中的茶水,漫不经心道:“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年轻人两手一摊,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我倒是不关心你什么时候动手,可主上就不一定喽。”
“你可要记着,你是最关键的一环。你要是失败了,谁都救不了你。”年轻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哼,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别忘了,我可是四级御铠师,而你,连一只虫子都算不上。”夏兹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年轻人一脸无所谓:“好好好,你说的对,我就不打扰您老人家啦。”说罢,推门从这间屋子里走了出去。
夏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眼神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