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纷纷看向仰着头,挺着胸,往这韩绪府门内瞧去,个个似在等着看这韩绪府的新府邸,华贵又气势,比之前的旧府邸不知道好多少去。
要说这人呐,还是要知足的好。
这不,这门庭若市,居于繁华闹市的丞相府,都没做出多大的贡献,就只是外放了趟青城,还未到一年,才过半年有余,这韩绪大人就被调遣回京了。
回京便算了,关键是,这还被赐了新府邸。
可瞧别的官员,都没韩绪府这般殊荣,旧府邸赐给先前的君左相,如今的刑部尚书,那位已然一呼百应,荣升为一品官的君临。
瞧瞧这对比,这天壤之别的悬差,当真是没有血亲,在这京城中的确寸步难行。
若要说这执政能力,办事效率,那先前的君左相,那是做得有模有样,替圣上考察民间,灾害频发之处,那必有君左相的身影。
就连这如今恢复官职,被赐新府邸的韩绪左相的冤案,也有君左相参与查明,如若不然,何来今日的沉冤得雪。
当真是世道不公,不论一臣子做了多少事,办成多大的案,那都是给有官家血亲关系的,或是沾亲带故的人做的。
站在丞相府门口许久的骏婆婆,两眼巴巴地看着,犹如浑然天成,浩宇华贵的新府邸,渐渐凝紧眉,沉着眸子,略微发狠地瞧着这丞相府。
哼,这韩绪大小姐,当真是不知感恩的狗东西!
先前家主待她那般好,好吃好喝地供着,全府上下都敬重她为未来夫人,
家主为她,夜以继日地整理她父亲的卷宗案子,每每晚归府中,必定往书房去,继续整理。
待家主终于整出头绪来,她便转头和国师走近乎去了。
如今,她父亲官复原职,抢走家主的官职,便头也不回地丢下他们的家主,回她那丞相府去了。
白瞎了家主担忧这韩绪大小姐,怕这位大小姐回府遭府里人发难,便让她瞧悄过来,若是有事,也好叫家主及时赶来。
没曾想,这才刚到府门,还未进去,就听到韩绪老夫人求国师给韩绪青颖赐婚的事。
还是说什么国师与这位韩绪大小姐有宿命之缘的这种不知轻重的话来。
这韩绪府,当真是好不要脸,人家国师也只是这般说罢了,他们还到处宣扬那韩绪青颖与国师有什么似的,恨不得那个喇叭喊,竟敢肖想人家国师。
骏婆婆撇了撇嘴,满眼嫌弃地鄙夷着韩绪府。
真不知,家主怎会瞧上那韩绪青颖的,一身的狐媚子,纵是那丞相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一道废妃圣旨下的弃妇。
“呸!”
骏婆婆朝地上的石英岩石阶,狠狠地吐了口痰,翻着白眼,直奔往回走。
就不该来这儿,净是恶心人的事,亏他们家主还那般心心念念这位大小姐,真真不值得。
骏婆婆一边恶狠狠地暗暗骂着,一边快步往府里赶,要快点将这消息给家主送去。
虽然这韩绪大小姐被赐婚的事,她是极其不喜听的,但这事,还得告诉家主,
这么大的事,若是家主晚些知道,怕是不知能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