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宸殿
“颖嫔呢?”
跪在地上的一排宫女瑟瑟发抖,无人说话。
跪在最前面的小琪和小湘,连忙求着郦妃,“恳请娘娘,莫要将此事告知皇上!”
一把踢开伏在脚边,紧紧拽着自己衣角的小琪小湘,冷声一笑,“怎么?可是逃出宫去了?”
殿外站着一排排的宫女、女使、嬷嬷正等着郦妃娘娘发话,毕竟她们过来可不是看热闹的,而是郦妃娘娘一并唤来的,为的可不就是惩罚人。
侍候在郦妃娘娘身旁冬儿,对着跪在地上的人,一顿指责,“放肆!娘娘问话,岂是你们能担当得起的?”
跪在身后的下等宫女,急忙跪着挪到郦妃跟前,“郦妃娘娘恕罪!奴婢不知颖嫔去了何处,只是昨日早膳时辰侍候,奴婢便瞧见有一人身形似颖嫔,穿着一身宫女的装扮,挎着包袱,望兰宸殿外走去,行色匆匆。”
冬儿立马走到这宫女跟前,“说!颖嫔往何处去了?”
宫女连连摇头,“恳请郦妃娘娘恕罪,奴婢实在不知!”
郦妃看向一旁的嬷嬷,“嬷嬷,问问颖嫔去了何处?”
“奴婢遵旨。”
言罢,嬷嬷便朝女使们吩咐,“来人!将这些人严加拷问,看看颖嫔去了何处?”
女使们急匆匆地跑到正在跪的宫女们,一把抓住,便是一顿刑法伺候,上甲板,上绳刑,各种刑法拷问都来一遍。
不一会儿,兰宸殿内,一阵阵的惨叫声,不断回响。
“本宫也不是滥用私刑,更不是将皇贵妃娘娘执掌中馈之责滥用,皇贵妃娘娘日理万机,处理后宫事务,无这般闲暇功夫理会这些事,便由本宫代皇贵妃娘娘执行。”
小琪连连求着,“郦妃娘娘!你就放过颖嫔吧!”
郦妃转眼瞟了一眼小湘,立马朝着冬儿吩咐,“冬儿,将这贴身侍婢拖出去!颖嫔自进宫便是你在伺候,如今竟不知颖嫔去了何处!”
冬儿连忙吩咐女使,“来人!将这贴身侍婢拖出去杖责!”
小湘连忙哭着哀求,“郦妃娘娘!奴婢不知颖嫔去了何处,望娘娘恕罪!”
郦妃又转而看向小琪,“你,本宫便先留着。说!颖嫔去了何处!”
小琪连连摇头,“奴婢不知。”
“好啊!以为本宫不敢将你如何?”
轻声一笑,“笑话!本宫乃代行皇贵妃娘娘中馈,协力打理后宫事务。如今,颖嫔不知去了何处,你身为颖嫔贴身侍婢,奉旨入宫侍候,竟不知颖嫔去了何处!”
“本宫依着宫规戒律,皇室天家颜面,也能将你就地刑法!”
“冬儿!将她严刑逼问,追问颖嫔下落来!”
随即冬儿一把将小琪紧紧抓住,“来人!将她严刑拷打,问出颖嫔下落来!问不出,就继续!直到问出颖嫔来!”
随即宫女、女使、嬷嬷们一拥而上,将小琪牢牢抓住,“说!颖嫔去了哪里!”一声叱问一边上刑法,总之不会就是干巴巴地问着,或是舒舒服服地问。
吐着血水,怒盯着郦妃,“呸!不知便是不知,纵是将我打死,也还是不知!”
站在一旁的冬儿一把抢过嬷嬷手中拿着浸过盐水的编绳,朝着正跪在地上,吐着血水的小琪挥去鞭子,“贱婢!让你说郦妃娘娘!”
郦妃冷哼一声,“还真是硬骨头。”
冬儿听了这话,使劲浑身解数,朝着小琪挥鞭子,“说不说!”
“哟,妹妹这是在作甚?”
正挥着鞭子的冬儿,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从正门进来的皇贵妃娘娘。
正在教训宫女的宫女嬷嬷女使们,连忙停下,齐刷刷地跪下,“参见皇贵妃娘娘!”
女官掌使紧跟皇贵妃娘娘身后,一道走了进来。
郦妃偏过头,就瞧见皇贵妃娘娘身后,协助皇贵妃娘娘料理后宫事务的女官掌使。
随即甩过脸上的不屑,“皇贵妃娘娘都将掌使唤来,可是有何事?还是觉得本宫此事处理得不妥。”
“怎会。本宫与掌使路经兰宸殿,听到了些动静,便来瞧瞧。”
走到宫女抬过来的凤仪座,坐下。
看向站在一旁的郦妃,“不曾想,竟是妹妹在此地。如若不是本宫进来一瞧,还真以为是颖嫔。”
“姐姐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皇贵妃看向仍跪在的小琪,“颖嫔呢?”
见人被打得嘴角浮肿,说不出话来,便朝身旁的贴身宫女吩咐,“去,将她扶起来,让太医瞧瞧。”
郦妃连忙呵斥阻拦,“慢着!”
皇贵妃看向郦妃,“本宫不念妹妹这般动用宫规私刑。妹妹这是作甚?”
郦妃紧紧盯着小琪,“说!颖嫔去了何处!”
皇贵妃轻声一笑,“妹妹这不是在难为人?都将人打得这般无法开口,纵是妹妹再如何追问,也是无用。”
听到皇贵妃这话,郦妃急忙解释,“皇贵妃娘娘,颖嫔一夜未归!这般天大的事,本宫过问,稍加严刑逼供。”
“哦?”
随即瞥看跪在地上一排的宫女,“颖嫔一夜未归?”
跪在地上的宫女赶忙否认,毕竟不知道颖嫔去了何处,若是皇贵妃娘娘再追加盘问,怕她们的脑袋会搬家,“回禀皇贵妃娘娘,颖嫔并未一夜未归,只是现在不知道颖嫔去了何处。”
皇贵妃看向郦妃,“妹妹,这般大动干戈可是不好。毕竟太后喜欢清净,太闹事了。恐怕,太后会追责下来。”
听皇贵妃娘娘这话的意思,是要将此事化了,也不打算追问的意思。
郦妃哼笑一声,“皇贵妃娘娘主持中馈,宫里大小事务都交由皇贵妃娘娘搭理。这,后宫的嫔妃也是皇贵妃娘娘看管……若是宫里丢了位嫔妃,不知皇贵妃娘娘该怎么向皇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