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跨进门槛,只见扇阁最里面坐着太后。
轻步走至跟前,行了行礼,“参见太后!”
正等着太后叫起身,身子一直半蹲着,却迟迟没听到。
只听到这间屋子,不断有宫女进进出出,太后也在上面坐着。像是没看见你似的。
不到半会儿,训则女官走了进来。
直接从你身边走过,朝着正前面而去。
停住,“参见太后!”
“陆典侍,起身。”
“谢太后。”
起身,便朝你走来,走到你跟前,停住。对着你全身打量,来回转悠。
“下官参见颖嫔。”
不待你应声,她便直接起身。
沉着声,“下官奉太后懿旨,前来教导颖嫔。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颖嫔忍着些。”
话刚说完,门口就进来一行身强体壮的宫女。
气势汹汹地将你双手和肩膀夹住,紧紧地勒住。
陆典侍则走到你面前,冷声说着,“颖嫔,乞巧宴上,私自与宫外男子私会,竟还堂而皇之与其一道出入宴会,置皇家颜面于何地!置皇上于何地!惹出此等有损皇家颜面声誉的祸事,死罪可免,获罪难逃!又以韩绪府与楚王府定姻亲一陈年旧事,纵你姊妹韩绪紫清搅乱宫宴,挑拨事端,无事生非,殃及公主!简直无法无天,念及颖嫔初入宫,便以宫规处置。”
陆典侍将对定的你罪责说完后,看向太后,眼神示意。太后轻点着头,冷静旁看。
得到示意的陆典侍,回过头,“颖嫔为后宫嫔妃,乃为皇上新进妃子,虽行事乖张,惹生事端,但念在是初犯,便从轻处置,故而罚三月银俸禄,常嬷嬷代为执太后罚其宫规,自此以罚每日抄《女则》交至典侍处,待典侍批阅后,即可算。”
宣读完毕的陆典侍,仰着头,低着眼皮,“颖嫔,可有异议?”
挣脱了出来,轻哼一声,看向太后,叱问,“太后,这是要把锅都扣在儿臣头上?”
“放肆!”,侍候在太后身旁的嬷嬷立马朝你怒喝。
你起身,立马回怼,“常嬷嬷这是越俎代庖。”
故意抛这句话过去,一看这常嬷嬷这样子就烦得很,杀杀她那气焰嚣张。
坐着太后沉着声,“颖嫔,哀家也不是将这些事全揽在你身上。”
“可若不是你那等丑事,被人抖了出来。又怎会有这些糗事来!”,太后一声怒喝朝着你铺天盖地而来。
脸上的火红怒气,立马浮现,“若不是你此等糗事,我皇儿又怎会被百官众臣这般议论纷纷!”
‘啪’的一声,小方桌跳了下,小方桌上摆的玉瓷瓶玩件随即倒下,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立马指着你,完全没有以往的端庄慈祥模样,“出了这等糗事,哀家不知道你那父亲,怎么会把你送进宫里来!”
听太后这话,这是要把所有事情,都往你身上按,连忙澄清,“太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进宫,可是皇上旨意。”,说完这话,看了看太后。
太后的气焰瞬间歇了下去,那生气的模样,像是哑巴吃黄连了,说不出话来。
不禁暗爽,让你这么说我,以为都把事情扣在我头上,我就认了?别以为我好欺负。
坐在里面的太后愣住了,身旁的常嬷嬷连忙凑到太后耳边回禀方才在兰宸殿里的事。
不一会儿,太后的脸色立马由怒转平,缓着语气,“既知道是皇上召你入宫为妃,也安分规矩些才是。”
“至于宫外那些事,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况且也是楚王府咎由自取。”
言罢,起身。走到你跟前,挽着你的手,满脸和颜悦色,“有些事,是哀家错怪了你。”
“瞧你也是,也不和哀家解释解释。”
常嬷嬷也紧随在身后,吩咐着陆典侍,“下去吧。”
“下官告退。”
太后见宫女们也都纷纷退了出去,就挽着你的手,往阁里走,屋里侍候的女使,连忙拉开帘子。
“颖嫔,日后多来哀家这里走走,总待在你那殿里也不好。”
“回禀太后,儿臣闹腾得很,若打搅了太后,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