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不错,毕竟可是 2010年度的金曲,歌词也是传唱度极高的。”
“唱的是我们吗?”
顾权装听不懂,但简秋就偏不陪着顾权装聋作哑。
简秋忽然这么问了一句,旋即转头紧紧盯着顾权,眼神中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还记得当初我们最开始住在城郊的时候吗?
有一个老大爷,每天早上五六点钟起来就要练笛子,吵得我俩都睡不着。”
“你说我们住的是野村,大爷就像是放牛人再吹牧笛……”
“不是那个……”
顾权回答的很干脆,也不是说假话,
一位这词也根本不是自己写的啊。
要不说女性是感性生物呢,这也能联想到一起?
这让顾权想起之前看见过的一则视频,大约是一只小猫搂着一只麻雀,让麻雀放飞几米,它再追回来。
如此往复,坚持不懈。
评论区不少女生朋友留言:这就是霸总的爱情吗?跨越物种我也要追回你。
但实际结果是:猫这种生物喜欢将食物玩弄死之后再吃,这是一种并不浪漫的生存游戏。
麻雀:“你爱你姥姥的情,这骚猫马上就吃老子了,你还在那里情个锤子。”
顾权这辈子也没想到,能和一只麻雀感同身受。
“哦。”
简秋沉默了半句,心仿佛一下子坠入谷底,随后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沉默之中,简秋不再像之前那般喋喋不休。
而顾权绞尽脑汁也实在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来打破这沉闷的氛围。
只盼着嘴里这只雪糕能吃得慢一些,好让自己的嘴不至于闲着。
这时,门外驶来了一辆供货的小货车,看样子是给小卖铺送货的。
老板娘瞥了一眼,便朝着送货员大声喊道:“卸库房,卸库房,外边堆不下了,这几天可能要下雨。”
说着,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林静的桌子上,然后就出去了。
刚出去不久,那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响了起来,连续响了三四次,声音急促得让顾权心里直发慌。
顾权终究还是起身走向那电话,可当他看到开屏第一眼的文字时,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惊天大瓜#渣男贱女#顾权。”还配着他抱着简秋的照片,特意将简秋的脸放大做了特写。
顾权嘴里低声咒骂了一句,正要出门去找那老板娘算账。
简秋轻声唤住了他,或许是从顾权的表情里,简秋也猜到了手机上的东西和他们两人有关,挥手让顾权拿过去,自己也要看一眼。
“就是一个电话,没必要,我现在拿给老板娘,让她接电话。”顾权试图掩饰。
“我想看,顾权。
你知道你很不会说谎吗?以前你一说谎我总能看得出来,因为说谎的时候你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简秋的声音格外冷静,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聪慧。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也太能洞悉人心了,顾权根本瞒不过去,只得无奈地把手机拿给了简秋。
简秋大略地扫了一眼,然后点开评论区看了看,他那皱起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开过。
才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上百条评论,清一色都是骂她和顾权的。
这是简秋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有这么多人毫不收敛地用粗言秽语辱骂自己。
即使一贯波澜不惊的她,脸上的怒色也依稀可见,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片刻。
而在这瞬间,她心底涌起的却是对顾权更重的心疼,那是一种仿佛有人把手伸进自己心脏狠狠捏了一把且不松开的疼。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难以承受。
而顾权,却已经在这样的状态下持续了快一个多月了。
“哐——”
简秋狠狠地将手机屏幕扔到地下,砸在不远处的桌角上,摔了个四分五裂,屏幕挣扎了两下便彻底熄灭。
这一幕正好被刚卸货回来的老板娘看到了。
她的双眼瞬间瞪大了好几倍,紧接着向前迈出一大步,伸出手指着简秋,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疯子,干什么啊?这手机好几千块呢!
今天不赔手机,你俩一个都别想走!”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气急了也有些口不择言,说话同时还用自己的半个身子挡住房门,以防顾权带着简秋离开。
“还真是贱,和网上说的就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