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荡微眯眼，手指绕着下巴转了一圈，视线若有若无落在明予身上，“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

从言荡的办公室出来后，明予去找了她一手带出来的秘书薇薇安。

雪莉打了她，虽然她还回去了，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要让雪莉知道社会的险恶。

碰巧，当初雪莉跟言荡的时候，她手上查到一些那人的黑历史。

虽不足以让她彻底滚出模特行业，但多多少少也够她喝一壶。

明予把资料交给薇薇安，让她去联系人，薇薇安自然以她马首是瞻，“放心吧明予姐！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明予浅浅勾唇，处置完雪莉后，也到了她和裴复玄去见祁总的时间。

她打电话给裴复玄，裴复玄却告诉她：【言公子说今天先不去了，他再考虑一下人选。】

不是说她做主吗？怎么又要考虑人选？

言荡的心思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薇薇安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明予和言荡吃早餐的时候，电视上就已经播报着新晋名模雪莉的相关消息。

——据相关报道，新晋名模雪莉因艺德不修、能力不足退出模特行业，因雪莉名下与诸多品牌代言挂钩，涉及高额赔偿金。

液晶大屏里出现雪莉的模样，短短一日，从云端到谷底，粉身碎骨，憔悴不堪。

明予顿住吃粥的动作，奇怪，她给薇薇安的资料顶多让雪莉头疼一段时间，怎么会退圈呢？

关键“艺德不修、能力不足”这八个字就足以让雪莉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这是得罪如来佛了？

也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明予试探性的看向言荡，但言荡的询问来得更快，“这件事是你做的？”

他连眼皮都没抬，这句话一出，明予觉得自己蠢得可以……也对，怎么可能是他做的。

她压低声音回道：“不是我。”

接触到言荡怀疑的眼神，她暗下眸色，以为言荡是心疼雪莉了，“你要帮她的话……”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明予：“……”

此时，程渡走进来，他身为言荡的总助，自然知道言荡和明予的关系。

“少爷，老爷子让您去一趟。”

听到这话，明予起身准备去收拾，每次言荡回老宅，她都得跟着。

不想这次程渡却出手提醒，“明特助，老爷子只见少爷一个人。”

明予挑眉，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言荡——

看来是秘而不宣的事，她不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