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漆黑的夜,空气中忽地出现一道裂口,一道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半空掉落下来!
痛!一阵炸裂的头痛传来,白沫韫双眸混沌,眼前的血色的天空仿佛还在,那无数的黑色身影从半空划过只留下漫天的杀伐和混乱。
耳边依旧回荡着无数歇斯底里的绝望喊叫:
“快走!!”
“他们是朝你来的。”
“一定要活下去....”
他们是谁?我又是谁?!
双拳紧握,背后瞬间冷汗岑生,口中忽地一声闷哼,双手艰难的捂着嗡鸣的头。
“嘭!”的一声,倒地不起....
此时清澈见底的小溪,犹如织女那银得发亮的秀发铺在崎岖的?路上。
有位穿着破布衣衫的老媪背着竹筐,竹筐里是一些普通草药,应是以此谋生。
眼神一瞥,一道静趴岸边的娇小身影闯进了她的视线。
鼻尖传来的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吓了一大跳。
少女皮肤白皙,左耳粉嫩的耳垂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银白色的羽翼型的胎记。
泡在冰凉的溪水中,血色浸染,那精致的五官把人托的更加苍白。
“好重的伤!”
老媪惊呼一声,急忙取下背篓,伸手把她捞于怀中。
伸手短暂试探鼻息后,心中舒了口气,还有气儿。
粗糙的手掌拍着对方的脸蛋儿:
“小姑娘?!...”
叫了几次,怀中人无有反应。
看着怀中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尤其是小腿上,深可见骨。
思虑片刻,老媪将其背起,顺手捞了刚才的背篓,朝着山下的茅草屋走去...
千山初醒,朝云出岫,乳白色的云纱飘游山间,树丛中传来喳喳的鸣叫,让人置身世外,心旷神怡。
草屋中,阳光从破旧的窗中穿过,轻轻洒下。
床上那道裹的得像粽子一样的身影已经有了些许反应,她眉头紧皱,双拳紧握。
“唰!”
感受到身边的气息,床上的人双目骤然睁开!
不顾身体的疼痛,快速从床上弹起。
“砰!”
后背狠狠撞到墙上,瞬间发出巨大的声响。
白沫韫口中顿时闷哼一声。
那张缠满绷带的脸,只露出滴溜溜的眼珠正快速的打量着眼前的老媪,满眼的戒备。
而对方也明显吓了一大跳,望着对方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液体,白沫韫周身狂暴的情绪才有所平和。
面对这样的情景,老媪忙道:
“哎呀,快躺下!你的伤口又要崩开了!”
“来,把这碗药喝了,几天前在外面捡到了你,就把你带回来了,你叫什么,有家人吗?”
良久,望着眼前的老媪,她缓缓张口,但想来因为昏迷声音也有些沙哑:
“不知道,白沫韫。”
那酷似公鸭的难听声不禁让自己眉头再次紧蹙。
老媪见状了然,抬手抚上她的背安慰的说道:
“没事的孩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先跟我这老婆子生活吧,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但,也不会饿到你的”
白沫韫看着这老媪思量了片刻,神色似有朦胧。
“那,多谢婆婆了”。
老媪听见这声婆婆,脸上总算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哎,好,好,老婆子我从今天起,也有个孙女儿了”
话音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向白沫韫道。
“对了,老婆子我啊,还有个孙子,大不了你几岁,现下去镇里用草药换些钱去了,等回来就可以见到了。”
说罢,口中交待着,让她多休息,嘱咐了几句,山上采灵药去了。
待四下安静,她回过神来,起身盘坐在床上,眼神打量了一下屋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