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满满一大盆羊奶晃晃悠悠的从周老倌儿家出来,胡大伟哼着小曲儿,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
先前就说过,熊鞭这玩意儿你直接拿去国营店铺,是卖不上多少钱的。
还得是和在这方面儿有需求的人做交换,才能利益最大化。
正好周老倌儿就很符合要求~
一根儿熊鞭,说白了顶天也就值三四十,拿去换成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完全不限量供应的羊奶。
怎么算,他都赚翻了!
就这,周老倌儿还得低头哈腰的跟他一个劲儿赔笑脸儿、说好话,生怕他不肯给。
“这就是掌握了话语权和主动权的好处啊!”
胡大伟嘴角微挑,脑海里闪过一句经典台词。
他还得谢谢咱呢!
……
从周老倌儿家出来,还没走几步远,胡大伟的肚子就再次咕咕叫了起来。
“我这活的可真够憋屈的。”
“重生一趟,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还走哪儿都不招人待见~”
胡大伟拍了拍干瘪的肚子,无力吐槽了一句,赶紧就快步朝田灵灵家走去。
重生到现在,他总共也就喝了两杯热水、吃了迟小霜小半碗高粱饭。
其他时候,那是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肚子里早就空荡荡的了。
再不吃上点儿啥,怕不是他人都要被饿昏过去了。
然而就在胡大伟准备去田灵灵家蹭饭时,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难听的喝骂声。
胡大伟回头看了一下,顿时就眯缝起了眼。
原来是一伙身穿伪迷彩的猎人,正牵着狗,带着枪,刚从死人山上下来。
打头的是个一米七都不到的黑瘦汉子,三角眼,吊梢眉,长了一张尖酸刻薄脸,瞅着磕碜的不行。
那人手里正提拎着个血呼啦差、乌漆嘛黑的东西,一边儿走,嘴里还一边儿在不停的骂骂咧咧,脸上满是嫌弃之色。
胡大伟停下脚步,稍微侧了侧身子,一连串清晰无比的脏话顿时便传进了他的耳朵。
……
“他妈的!”
……
“这鼻养的玩意儿,在家顿顿吃那么老些苞米面儿,结果上了山,连个猪都拦不住!”
……
“等老子回去,非扒了它的皮,做成狗皮褥子不可!”
……
而后便是几声听起来非常痛苦,且无比虚弱的嘶哑狗叫声。
胡大伟顿时就一皱眉。
这几声听着跟快要断气儿了似的狗叫,都是从那个被提拎在半空中,血呼啦差的东西身上传过来的。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条伤的极其严重,已经是出的气儿没进的气儿多的大黑狗。
“这是......”
“打围出事儿了?”
胡大伟眼骨碌一转,顷刻间就猜到了几分缘由。
不用想,这指定是一伙儿进山打围,结果阴沟里翻船了的猎人。
而且恐怕损失还不小,不然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听他们说拦猪。”
“那应该打的是菜围......”
“可打菜围的话,狗不应该会伤的这么重啊......”
胡大伟盯着那鲜血淋漓的大黑狗瞅了几眼,心里不由的泛起一阵嘀咕。
打围,指的是多人合作围猎,分好几种。
像打野猪、野鸡、狍子、兔子、飞龙这种,就叫菜围,为的是取肉,难度不高。
算是几种围猎方式里最简单的那个了,风险也低,见着猎物开枪就行。
“打个菜围,还能把狗给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