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偏偏不如他愿!
褚渝秋顶着烟渺恶狠狠的视线,丝毫不显得心虚。
烟渺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褚渝秋眉头紧锁,随后抬头看着她,缓缓开口:”长老们要见你。“
烟渺疲惫的挥了挥手,”不见,走了这么久都累死我了,我才不走回去,不过.......“
停顿片刻,烟渺微笑着凑近了褚渝秋,呵气如兰:”若是你能允许我在你们宗门御剑,或者让我亲你一下,那我便为了你,勉为其难的跑这一趟,如何?”
烟渺暧昧的笑了笑,眼含春水,风情万种。
褚渝秋淡然,后撤一步:“御剑,允了。”
烟渺愣了一会,随后有些狐疑,这么快就同意了?不会有诈吧?
烟渺试探性的开口:“那我可御剑了,若是你出尔反尔,那我便是半夜爬你窗户,我也要亲到你,我合欢宗的迷药可是谁也比不过的。”
褚渝秋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
烟渺讪讪的笑了笑,“我开玩笑的。”
虽然一开始的确有这个想法就是了。
褚渝秋不再搭理她,转身御剑而离。
烟渺刚想将渌水拿出来,却猛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如果凌云京内真的不允许御剑,那褚渝秋就是腿断了都不会踏上剑一步,怎么会毫不犹豫的御剑就走?
烟渺想通了,烟渺大为震撼。
好啊褚渝秋,你居然让我白走这么多路!
烟渺冷笑一声,踏上渌水便冲着褚渝秋而去。
褚渝秋本就有意等烟渺,自然不会走太远,不过片刻,烟渺便追了上来。
对着那张恍若谪仙的脸,烟渺皮笑肉不笑,颇有一番咬牙切齿的味道:“褚道友可否能解释一下?”
褚渝秋撩了撩眼皮,一副懒懒的模样。
烟渺被这态度气的火气上涌,深吸一口气,盯着褚渝秋,“即是如此,道友莫怪我不客气。”
渌水轻盈十分,似星奔川骛,带着轻盈的剑气冲着褚渝秋冲了过来,褚渝秋偏偏有这样的神通,视线未曾瞥过烟渺,却一次又一次险险的擦着渌水而过。
她活了这么久,才知道有些人仅仅是在那不动,她就想一棒槌给他干稀碎。
闭了闭眼,烟渺看着褚渝秋的背影咬牙。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褚渝秋双眸正半睁半阖,思绪飘远,眼前突然一抹熟悉红纱飞过,转瞬即逝。
双眸猛的睁大,眼中倒映着的红纱为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染上了一抹鲜艳到极致的色彩,不假思索,褚渝秋立刻冲着红纱的主人而去。
这个疯子!
烟渺不断的下坠,呼啸着的风刮的脸生疼,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看着褚渝秋紧张的神色她还能笑得出来。
烟渺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不断失重的感觉,却仍然饶有兴趣的看着褚渝秋。
来不及了!
褚渝秋看着烟渺,烟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似乎如何都无所谓。
.......
真是让人火大。
看着烟渺这般戏弄人的模样,褚渝秋的双眼倏的冷下来。
合欢宗的妖女,无论生死都与他无关,一路上扰他繁多,如今这般寻死的模样也不过是她自作自受,他也并非是手不沾血的良善之辈,死在他手上的不识好歹之辈众多,也不差这一个。
每想到一点褚渝秋的双眼就冷上一寸,眸如寒星,杀意弥漫。
距离烟渺越来越近,烟渺笑的眉眼弯弯,好不惬意。
看来她赌对了......唉?
脖子猛的一紧,烟渺瞪大了双眼。
唉?!!!!
烟渺的确被褚渝秋拉住了是不错,只不过,拉住的是后衣领。
合欢宗虽然不比凌云京来的富,但是对于弟子们也不是什么小气什么都抠,至少在衣服上合欢宗都是下了大功夫的,烟渺在空中晕乎乎的被褚渝秋带着转了好几圈衣服都没裂开。
褚渝秋面容阴沉,手中提着烟渺的后衣领,烟渺心知这下完蛋了,缓过神来便颤颤巍巍的对褚渝秋挥了挥手,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褚渝秋冷眼看着她,眼中怒火滔天,好半天,他的脸上终于不再是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嘴角勾出了不能称之为笑的弧度。
烟渺看的痴了痴,这人怎么冷笑起来都这么好看。
于是烟渺听到了,这么久以来,褚渝秋对她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你觉得很好玩?那我就尽尽地主之谊。”褚渝秋眯着眼,声音寒意砭骨逼人,烟渺难得的感受到了一丝惧怕,讨好着开口:”不,我觉得我啊啊啊啊啊啊————“
底下,练剑场的弟子眼角一抹流光闪过,弟子眯着眼睛抬头望去,那光芒似乎还带了一点红?
“喂。”旁边有人怼了怼他的胳膊,好奇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弟子紧皱着眉:“我好像看见了......一抹红光刚刚划了过去。”
说到这里,弟子激动的跳了起来:“一定是我之前拜的星官显灵了!”
旁边的弟子默默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别管你那个星官和算命的了,明日就是大师兄亲自检查,这可是个好机会,抓紧修习,争取在他手底下撑过一回合吧。”
边说着,边拽着走:“你也不想成为被打飞最快的那一个,在其他人面前丢脸吧。”
可是......弟子挠了挠头,最后再望了一眼刚刚那红光划过的轨迹,最终还是加入了练剑的大部队里。
......
烟渺神情恍惚,褚渝秋一落地就松开了手,一下子没站稳,双腿发软,烟渺“啪”一下倒在了地上,神情呆滞。
老祖,我活过来了。
烟渺缓缓闭上眼,唇角笑意不变,轻声开口:“褚渝秋,芸芸众生,缘分天定,只要相遇皆是福气,唯你不同,遇见你,我是真的服气,我****你******的***“
褚渝秋倒是难得的神清气爽,唇角上升了百分之一的弧度。
“起来,跟我进去。”
烟渺暴躁的爬了起来,双眼通红,手指颤抖:“褚渝秋,你没有心,我被你折腾至此,你居然一点都不心疼我,还这么对我。”
褚渝秋慢悠悠的将剑抱在怀里:“你要如何。”
烟渺双手一插腰,头一扭:“抱我进去,今天这事儿,我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额角青筋暴跳。
褚渝秋转身就走,丝毫不理睬身后烟渺几乎快要冲天的怨念。
烟渺怨怨的看着褚渝秋,见这人是真的不打算扶她一把,这才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裳。
——
“魔族实在是嚣张!”
“是啊,如今竟然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
“咳咳。”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了,有人咳嗽一声终止了谈话。
褚渝秋微微低头,行礼的模样也是挑不出错,相比之下,烟渺就要随意得多。
“不必多礼。”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烟渺闻言抬头看去,高台上一名少年坐得端正,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烟渺有些诧异,她原以为凌云京的掌门是一个胡子花白,面目慈善的老人,却没想到是一个看上去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少年郎。
掌门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眯眯的摆手:”功法问题,别看我现在这样,我的年龄可是比你大上几轮的。“
烟渺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言归正传。“掌门收了笑容严肃起来。
“这次喊你们过来,不为别的,正是穆河遭受袭击此事,我们怀疑这件事可能与魔教中人有关,我们需要了解当时的情况,在之前的事情穆河已经告诉我等了,是在合欢宗的范围边缘,突然被伏击的,可见蓄谋已久。”
”据穆河所说,是小友最先找到他的,当时的情况小友还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