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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仲玉与妻子杨霞君安置好帐篷。
见远处擂台上打得火热,周遭又有许多散修摊位,与众多青蚨门门人一样,有些不明所以,当即凑上前去。
“夫君你看,不止白云镇白家,还有武家坡武家、斜阳谷古家、清水镇陈家也都来了。”
“加上从四处赶来的散修,恐怕这里得有上千修士了吧,此情此景对我等散修来说,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盛事,真好奇那位酒阳真君的关门弟子,也不知是何模样...”杨霞君指着远处家族驻地,兴致勃勃道。
齐仲玉点头笑道:“这些有名的修仙家族背后都有宗门支持,背后的宗门既要派遣弟子前来,这些家族自然没有理由不提前来此布置。”
“而这些散修何尝又不是和我们存了一样的心思,若能得到宗门赏识,或许能一步登天,实在不行,也不用强求,就当看个热闹,若能在观摩切磋的过程中,偶有所得,倒也是一桩额外惊喜。”
夫妻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偶然路过一处摊位,却是见到一位熟人,不由得停下脚步。
摊主正是两年前在青峰庄内开设赌局的老头,如今依旧是一身渔翁打扮,摊位前立着一个“局”字,正有不少散修正在下注。
“两年多不见,渔老倒是风采依旧。”齐仲玉笑着打招呼。
渔老咧嘴笑道:“原来你们夫妻二人,来的正好,有没有兴趣玩上一局?”
“不了,渔老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对赌局不感兴趣。”
说着,齐仲玉瞥了眼摊位,不由得皱起眉头。
赌局内容并不是赌擂台上谁输谁赢,而是赌接下来与酒阳真君的关门弟子对战的那人,能撑多少息而不落败。
十息以内,庄家通吃;三十息以上,一赔一;六十息以上,一赔三...
杨霞君认真看完,不禁好奇道:“渔老这是怎么回事?”
渔老嘿嘿一笑,指着远处擂台解释道:“正午以前,有谁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后,或者连赢五场便能获得挑战酒阳真君关门弟子的资格,一天只有一个名额,所以我这局,一天只开一次。”
杨霞君一顿,“那关门弟子修为如何?居然能在十息以内分出胜负?”
渔老哈哈笑道:“不高,才练气五层,所以现在只许练气期的修士上台比试,至于那关门弟子嘛,两位恐怕比我更熟悉。”
夫妻二人闻言,皆是满脸困惑,当即询问,然而渔老却是死卖关子不肯明说。
两人只好作罢,来到擂台附近,观看台上比试。
见一位光头大汉,仗着强横体魄与一对似有万斤重量的铁锤,横扫数位上台挑战者,获得了今天的挑战资格。
夫妻二人小声盘算、推演,很快得出结论,若是此时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上台,多半不敌,只有等那两头风吼兽成年才有绝对胜算。
不禁愈发好奇,到底酒阳真君那位关门弟子是否如渔老设立的赌局那般,能在十息内,击败台上练气七层的光头大汉。
名额确定,擂台周遭的人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和那光头大汉一起耐心等待。
正午时分,有位青衫男子乘着一团黑云从谷内飞来,缓缓落在擂台上。
夫妻二人定眼一看,那人不是李清山,又是何人?
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各自惊呼,“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
随后便见李清山手握普通钢刀,随意挥出两刀,一刀斩碎那对八棱混元锤,一刀直逼光头大汉当场认输,然后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