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水毓堂擅长造偶,他们将化蛇之水和泥土混合,附着荒兽威压和一些特殊的能力,变成了土偶。
不过,低级的土偶完全不具有思考能力,只有战斗的本能,并且战斗力也并不强。
“就像刚才那东西,是不是不堪一击?”青青拨弄着地上的土块,语气中充满不屑,“不过,使用的荒兽威压却非常高等,能让心智不坚定的人失去理智。”
贺重山面对诡异的局面,心已是有些乱了,大声喝道:“魔宗的哪位前辈在此?还请出来一见。”
等了许久,根本无人应声,只有回音在山林中游荡。
恐惧源于未知,若对方明刀明枪的上来干上一场,即便死了,也是认了,江湖上跑生活,哪个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可是,这魔宗摆明了就是要暗中一点点将他们杀死,让一众镖局中人心底发寒。
青青也是无计可施,自回了帐篷中,思考着水毓堂的目的,究竟是偶然遇上,还是冲着他们来的,完全摸不到头绪。
灵性空间,彭蒿无奈道:“饕餮!咱魔宗内部好像不太团结啊。”
“嘻嘻,我们可是荒兽,是散布恐怖和混乱的存在,团结是什么,和我有关系么?”
“水毓堂这时候出现为了什么?是奔着我来的?”彭蒿甚是疑惑,自己和水毓堂从未有过交集,为何要袭击护送自己尸体的车队。
“嘻嘻,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得罪了他们,他们要把你扒出来鞭尸泄愤也说不定。”
彭蒿怒道:“能不能有点儿正形。”
一条湿哒哒舌头,从浓雾中伸了过来,一巴掌将彭蒿拍倒在地。
一夜无话。
转过天来,果然在林子里发现了王四的残骸,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呈现在众人眼前。头颅高高挂在树梢上死不瞑目,表情扭曲,死前似乎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嘻嘻,我有点儿喜欢这家伙。”饕餮似乎很中意敌人的手段,“你要是也能这样向我献祭一番,说不定我能赐给你更多力量。”
彭蒿翻了个白眼道:“爱干干,不干滚蛋。”
“嘻嘻,真无情。”
镖局众人将王四葬了,情绪越发低落。只觉得这几天一桩桩一件件,事事都透着诡异。
“贺头儿,咱这趟镖接的可有些草率了啊。”一个镖头小声埋怨着。
“哼!这趟镖可是肃王委托的,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这些年咱们镖局事事顺遂,是不是都忘了,咱们可是干的刀头舔血的买卖。”
那镖头小心看了一眼青青,见她没有注意这边,小声道:“寻常的江湖事,咱兄弟绝不说个不字。就算死在匪徒刀下,也算是条好汉。只是,这次这事情,太过邪性。死了两个兄弟,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着,那死法又这般吓人,兄弟们可都吓破了胆。”
贺重山长叹一声,他何尝不知这次的事情并不寻常,但是这镖既然接了,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
那镖头见自家头领态度似乎有所松动,便紧着道:“贺头儿,不如舍了这棺材,走为上策。”
“胡说!”贺重山这一吼,声音有些大了,立时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大家伙儿给我听好!”贺重山大声道,“咱们既然接了这趟镖,就不能砸了咱镖局子的金字招牌,就算是死,咱这镖也得保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