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刘三田醉酒,将寇姑姑……
田氏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给寇姑姑结算了银钱便将她打发了。
寇姑姑一路跌跌撞撞,终是在街头晕倒了,后被报馆馆长救下。
那时,寇姑姑才发现自己怀了寇长君。
寇姑姑不忍心打掉腹中胎儿,怀胎十月诞下寇长君。她不敢让寇长君姓刘,便为他取名寇长君,并自称是他姑姑。
寇长君在馆长的培养下,终是成了记者。
刘三田进入上海后,寇姑姑便心神不宁,她害怕与故人重逢。
馆长知她心思,便带着报馆的人连夜出逃,至于军阀三哥丢失布防图,确是与他们无关。
军阀三哥急于寻回布防图,在颜子靖和寇长君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将两人被捕的消息传出,想看看报馆的人会不会回来。
寇姑姑果然中计,连夜回了上海,跪在帅府将一切都说了。
刘三田当即见了寇长君,发现其容颜与自己相似至极,便将寇长君母子接入帅府……
听君声慢将寇长君的身世讲出来以后,颜子靖敛了眉目,垂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见大哥忽然安静下来,君声慢道,“大哥,你……”
“真不知该说寇兄的命好还是命坏,傻人有傻福啊,倒是你……”说到这里,颜子靖停顿下来,盯着君声慢看。
“我怎么了?”君声慢道。
“你这孩子太实诚了,那人对你心怀不轨,你却守信用地给他唱一个月的戏,还有二十一天,这二十一天你都住在这大灰狼的眼皮底下,这是他的帅府,周围都是他的人,倘若发生了什么,吃亏的一定是你……”颜子靖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君声慢哭笑不得,“大哥,三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强迫我的。我留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不妥。更何况,我留下来给他唱一个月的戏,就把他救命之恩还完了,如此我就不亏欠他了。反倒是寇兄,他在刘三田的帅府,成了大少爷,你不去看看他么?”
“不去,有人替我管那个祸害,我放心。”颜子靖将话题转移回来,“倒是你,四弟,你居然叫他三哥,这就…问题大了。”
听罢,君声慢哑然失笑。
“他救了你们整个戏班子的人,却只有你留下来给他唱戏,你们戏班其他人呢?”颜子靖道。
“现在哪还有什么戏班子?”君声慢苦笑道,“大家跟我待在上海,又不唱戏,没有收入…戏班子,早就散了。”
听罢,颜子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四弟,我还是留下陪你几天吧。”
“大哥…”君声慢正想拒绝,却被颜子靖打断了。
“哎,人有三急,四弟,稍等。”他说完便捂着肚子逃也似的离开。
君声慢看着颜子靖离开的背影,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杯中酒,抿了一小口。
颜子靖一路走着,却没有去厕所,反而走到军阀三哥的屋外,一脚踢开他的房门,对躺在铁床上的人拱了拱手,“封鸿胤,我感谢你救了我四弟。只是,你让他给你唱一个月的戏,也就我四弟那个实诚孩子觉得唱完戏才是还了这份恩情。你我都清楚,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是啊。”军阀三哥淡淡道,“喜欢一个人,用一些手段追他,有什么不对?你放心,他若不愿,我不会强迫他。”
“你不在意他是个男人?”颜子靖道。
见颜子靖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军阀三哥道,“是啊。”
“你真的想清楚了么?”颜子靖道。
“我有枪有炮,何惧非议。”军阀三哥道。
“你倒是坦诚。”颜子靖道。
“我没有对你撒谎的理由。”军阀三哥道。
见军阀三哥眼里满是真诚,颜子靖心里对他的不满消散了几分。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只是,这终归是一场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