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颜子靖恢复如初,他正闭目修炼时,听到监狱门锁被人打开。
狱长笑哈哈地走进来,“大少爷,我们三哥要放你出去了。”
“他为什么放我出去?”颜子靖站起来。
“三哥的心思那么复杂,他不说,我只能猜,猜得还不一定对。”狱长递给颜子靖一套全新的长衫,“我猜…许是三哥最近打了胜仗心情好。”
狱长说此话时眼底发亮,脸上满是崇拜。
颜子靖接过那套长衫,“打胜仗?打败了谁?”
狱长正要回答,忽而想起什么,便又不肯说话了。
“此事不能说,那寇兄呢?他如何了?还在你们监狱么?”颜子靖问道。
狱长依旧闭口不言,颜子靖对此习以为常,他不再追问,拿着新衣服去了盥洗室,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完毕,才离开了监狱。
监狱门口,停了一辆汽车,见他出来,一人从车上走下来,“古承业,这边,我们三哥请你过去。”
颜子靖无声抽了抽嘴角,军阀三哥到底什么意思?
放了他又让人带他过去,打得什么鬼主意?
颜子靖干脆利落地上了车,在牢里的两个月,他伤口痊愈,且修炼了这么久,五感已然超过一般人。
见面好啊,若是“一不小心”打起来,他正好报仇了。
须臾,老式汽车缓缓启动,颜子靖看着窗外的景色,沉默不语。
没过多久,颜子靖便被送到军阀三哥的家里。
还没进门,颜子靖便听到阵阵声乐,仔细分辨,是有人在唱戏。
只是,唱戏的声音颇为耳熟。颜子靖随小兵走到前厅,见前厅搭了戏台,果然,台上人是君声慢。
他妆了面,带着辔头,穿着锦绣戏服。盈盈款步,柔美中带着几分刚劲。一颦一笑,尽展绝代风华。
而军阀三哥,竟搬了张带靠背的铁床,铺上软绵绵的被褥,歪在床上看着台上的君声慢,他姿态慵懒,形容惬意。
小兵将颜子靖送到前厅以后,便转身离去,还贴心地将前厅的漆木大门关上了。
此时,前厅只有君声慢,军阀三哥和颜子靖三人。
君声慢挥着水袖,咿咿呀呀地唱着小调。
颜子靖面无表情地走到铁床边,把手放在军阀三哥眼前晃了晃。
冷不防被一只手遮住视线,军阀三哥眼神微怒,顺着那只手看去,便见到笑得古怪的颜子靖。
戏台上的君声慢看清来人后,停下唱戏,笑道,“大哥,你出来了?”
不待颜子靖说些什么,军阀三哥便开口道,“爷说调查清楚便放他出来,爷讲不讲信用?”
颜子靖有些反感军阀三哥的话,正要开口反击,却觉得自己腰间一凉。
他扭头看向军阀三哥,军阀三哥眼带威胁地瞪了他一眼。
颜子靖挑眉,唉,大意了,忘了这变态手里有枪。
军阀三哥的袖子很宽大,他将枪身藏在袖子里,又将手藏在颜子靖身后,故而君声慢看不到这把枪。
感受着枪抵着自己的力道,颜子靖扯出一个慈父般的微笑,向君声慢挥了挥手,“四弟,两个月不见,你还是如此俊俏。”
“大哥!”君声慢从戏台上走下来,仔细打量着颜子靖,见他面色红润肤色健康,衣衫整齐,眉目间没有疲态,不由得放下了心。
怕颜子靖搞事情,军阀三哥捂着自己的左腿,脸色痛苦。
见状,君声慢眼里的喜色变成了担忧,“你伤口又疼了么?稍等片刻,我去取冰袋。”
君声慢说完便疾步走向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