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族长言之有理啊,一个奴隶而已族长无需因为一个牲畜大动肝火,别因为一个牲畜坏了少族长的大日子。”
“一个奴隶嘛,就算让它们穿金戴银它们也承受不得,族长大人能给它们穿这么好的衣服足以证明族长满怀慈爱之心,族长如此慈爱这群牲畜还敢出错,这就对族长的不敬啊,该杀!”
瓜尔佳穆亚见众人也给了他台阶,他也就没有生气的理由了,毕竟这里的五个奴隶才能换来一头牛,而他的族地里的牛多不下十万头。想到这里他的怒气也就烟消云散,脸上恢复之前的喜气:
“哎呀呀,此事确是老夫丢了礼数让诸位大人见笑了,老夫也得自罚一杯,还请诸位大人多多包涵呀。”
随后回到首位上,端起酒杯向席下众人赔罪般一饮而尽,而席下众人见此也是端起酒杯,只不过有人一饮而尽,有人浅酌一口还有几个只是将酒杯端到嘴边之后又将酒杯放下。
看见气氛已经缓和下来,瓜尔佳氏的少族长【瓜尔佳锡岷】把身后站着的奴隶叫到身前低声说道:
“把它的尸体拖下去,头颅扔到篝火里烧掉,身体切碎了拿去喂营地里的狗。”
那个奴隶没说话只是木木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走到那人尸体处,一手提着脑袋一手拖着脚腕向营帐外走去,被提着得脑袋在它手中逐渐向后转去,满脸的惊恐不变但是眼睛直直盯着首位上的瓜尔佳穆亚,引得后者心里一阵发毛。瓜迪佳穆亚甚至觉得那个脑袋好像刚刚嘴巴动了一下,随着奴隶提着那人的脑袋消失在瓜尔佳穆亚的视线之中,那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为了消除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瓜尔佳穆亚站起身来说道:“自古以来都是美人美酒配英雄,而现在只有美酒没有美人怎么行?来啊,让舞女来给诸位大人舞一曲助兴。”
随后两排穿着薄纱轻衣地舞女从营帐外走了进来,随后乐师也走了进来。乐师轻轻奏响手中乐器或吹或弹,婉转动听的旋律充斥了整个营帐,舞女随着乐曲扭动着纤腰,白嫩地皮肤在薄纱里若隐若现,露出的肌肤和恰到好处的遮挡也给足了席下宾客的想象空间,随着乐曲不断进行,舞女的动作也愈发大胆,不断挑逗着席下众人作为动物最原始的本能,营帐内的喘气声忽地重了不少。一曲舞毕,乐师默默退出营帐,正在回味刚才的宾客们只觉一阵香风袭来,刚刚还在中央的舞女此时已经来到自己身边,嘴里含了一口酒并将自己的嘴唇送到他们面前……
营帐里传出了男人的大笑、女人的娇嗔以及生物最本能的声音,宴会的气氛到达了真正的高潮。而在不远处分割尸体的奴隶听到声音没有抬头,只是继续手中的工作。而正在此时一阵大风刮过,它把手中切碎的尸体扔到狗群当中,抬起头看着天上消失的月亮:
“今晚要下雨了,这样地上的血就不用清理了吧。”
处理完尸体之后,奴隶回到营帐之中,营帐之中早已是一片糜烂之景,舞女大片裸露的肌肤,席下宾客的手游走在舞女白嫩如玉的躯体上,不时引起几声女人的娇嗔。它不敢多看一眼,只是默默从边上回到瓜尔佳锡岷的身后。
而此时瓜尔佳锡岷的身边也坐着一个女子,只不过和舞女不同的是这个女人身上并没有那股诱人的脂粉气,有的只有衣服上散发出的一股名贵香料的味道。
那是人的味道。
他想抬头看一眼那个味道的主人,但又很快打消掉了这个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的念头。毕竟因为多看了一眼主子的女人被杀的傻子可不在少数。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耳边不停传来的声音它的腰不禁向下弯了一点,挡住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宴席继续进行,有人已经面红耳赤嘴里呢喃着一些古老晦涩的歌谣,有人双颊微红借着对方的酒劲与邻近之人打听着一些关于对方族群的信息,还有宴席角落中的几人,也不喝酒也不与邻近之人交流,只是偶尔夹起盘中精美的食物送入口中,脸上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
但站在瓜尔佳锡岷身后的奴隶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他的面前没有精美的食物,没有醉人的美酒更没有勾人心魄的美人,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看着地板渴望地板上能爬过一只小虫子,这样他就能理所应当地行使每一个人甚至“牲畜”都有的权利——踩死一只碍眼的虫子。
终于,宴会到了尾声。瓜尔佳穆亚已经喝高了,但还是摇晃着站起身举起酒杯说道:
“老夫再次感谢诸位大人能在百忙之中来此赴宴,老夫感激不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诸位大人多多包涵,在这宴席的最后,我再敬诸位一杯。”
随后瓜尔佳穆亚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只不过这酒早已经不似开始般让人迷醉,瓜尔佳穆亚感受到的只有酒精辛辣。
座下众人也是纷纷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有人喝完这杯已经无力支撑身体一屁股坐在坐垫上,有人喝完这杯之后又开始阿谀奉承,有人端起酒杯第一次把杯中美酒送入口中脸上的喜色更加明显。随后营帐中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都不自觉得发出一阵笑声。
有人庆祝结束,有人庆祝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