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二日皇宫内
一位宦官神色慌张,额头上挂满了汗珠,他的呼吸急促,气喘吁吁地向着庆阳殿飞奔而去。
当大监终于抵达庆阳殿时,他顾不上礼节,直接冲进了殿内。
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焦虑,他的声音颤抖着,竭力想让自己的报告清晰可闻。
“官~官家!官家!不得了了,我们在城中的好几处密探都被拔掉了!“大监惊慌失措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着。
然而,坐在龙椅上的赵棣却宛如未闻一般,依旧气定神闲地绘制着手中的草稿图,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不在意。
大监见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后,继续向皇帝禀报:“官家,西市那边损失了一处据点,而南市更惨,足足有三处啊!“接着,他便把所掌握到的详细情况一一呈报给了皇上。
赵棣听完之后,依然无动于衷,只是专注地埋头画着那张潦草的纸图。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下方的叶崇,问道:“叶崇,滦平山那边的进展得怎么样了?“
叶崇赶忙俯下身去,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官家,据柳大人昨日传回来的消息,再过三个月便能初现雏形。只是......“
“只是什么?“赵棣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双眼紧紧地盯着叶崇,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一切。
叶崇心头一紧,连忙跪地叩头,战战兢兢地说道:“启奏官家,柳大人昨日来信说,山下附近的村民经常会上山打猎,给他的工作带来了诸多不便,甚至已经开始影响到进……”
“都杀了。“还没等他说完,赵棣面无表情地说道。
叶崇听闻此言,身体猛地一抖,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迟疑片刻,惶恐地开口道:“小人年事渐高,耳力不佳,未能听清陛下所言,请官家恕罪。“
赵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伏在地的叶崇,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重复了一遍:“我说,都杀了。”
叶崇心头一震,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官家,此等举动万万不可啊!如此行事,恐怕会招致上天的谴责和惩罚。“
赵棣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向叶崇,然后伸手将他扶起。叶崇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着赵棣那张冷酷的脸。
赵棣右手轻轻放在叶崇的肩上,叶崇猛然一震“朕,没有想到公公您呀,如此心善。”
叶崇听到官家用敬称,刚站起的身子立马跪下,做出聆听的姿势。
赵棣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抹决然:“滦平山一事刻不容缓,不能有丝毫拖延。只要此事能成,朕,便可再现始皇帝之风采。“
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叶祟叩头不止,“官家,昔日的秦帝施行严刑峻法,致使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这种做法断不可取啊!“
赵棣连连摇头,面露鄙夷之色,“真是愚钝至极!“
赵帝再次开口说道:“此事就如此决定了,你立刻去滦平山,让柳泉他做事的时候小心谨慎一些,千万不可走漏风声。”
“对了,以悍匪之名,格杀。”在赵棣说完他又扶起了叶崇的身子,还帮他整理衣着。
此时此刻,叶崇已经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了,于是便默默地退出宫殿。
走出庆阳殿,的叶崇不禁想到八年前夺嫡的场面:“龙生九子,各有千秋,五人死亡,二人成疾,一人流放,棣字称王。”
赵棣在目送出叶崇后的轻声说道:“莲花,宋府那边情况如何?”
伴着赵棣的话语声刚刚落下,只见大殿之中突然闪过一道靓丽的身影。此女子一身黑衣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快步上前,向赵棣行礼之后汇报道:“启禀陛下,自从得知宋问身亡的消息以后,这几天我们派出去的死士们没有丝毫懈怠,始终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宋府的一举一动。”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些死士如今却杳无音信,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