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话刚说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香菱无奈,只能替他盖上薄被,悄悄退出房间并关好房门。
……
等到日渐西山,李安才起了身,接过香菱支取的钱后,对香菱说道:“香菱,今夜要是散的晚了,赶上宵禁,可能就赶不回来了,你晚上早点歇息,就别等我了。”
随后,就在香菱稍带幽怨的注视下,出了帘青院。这才发现,一旁的外墙已经被砸开了。
一旁还有几个府上的下人,正拿着各种工具,修饰着,脚边还有两块檀木板,估计稍后就要装上去。
李安心里也不由得暗叹道:“父亲还真是雷厉风行,中午才说,这还不到几个时辰,就快施工好了。”
又让小轼去帘青院里端来几碗冰沙,分给施工的下人们后,直接从洞里走了出去。向一旁的小轼问道:“这街道为什么叫的卢街?可有什么典故?”
小轼立刻回道:“昔日仁武帝还未起家时,客居襄阳,被小人暗算,险些陨落,所幸得上天眷顾,马越檀溪,后来襄阳城东扩,就用那匹天马,给新街起名。”
见李安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接着说道:“后来檀溪也就成了祥瑞之地,仁武称帝后,把当初跃马之地圈为官坊,平日里不允许百姓进入,只有每届州试后,才会在那里举行鹿鸣宴。”
李安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教坊怎么走,前头带路。”
小轼点了点头,走在李安前面,带着他往城中的教坊走去。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多一点,李安准时到达城南的教坊,远远就看到,方援站在教坊坊门前,正四处张望着。
见李安过来,立马对李安解释道:“李兄,实在不好意思,原先约好的几位同道,突然有事来不了了,今晚只有我们二人得空,你看?”
李安心知肚明,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几个人都没有空?但也不说破,对方援说道:“无碍,事有轻重缓急,可以理解,就我们两人也好,那我们去哪里?”
教坊在襄阳城南,占据了很大的一块地方。坊中除了官营的青楼、酒肆外,还有一些世家大族私营的勾栏瓦肆。
唯一不好的是,城中一过戌时,就要宵禁,若是在戌时前没有离开教坊,就只能被迫留宿了。
各种不同的场所,花费自然不同,原本约在官营的一间酒肆,消费颇高,数人分帐,还能接受,但现在就两个人,可能就不太合适了。
见方援掂量了下自己的钱两,对李安说道:“既是我做东,今日我们就去那天香楼走一遭,开开眼界。”
李安也看出他的窘迫,直接打断道:“方兄何出此言,襄阳是我的地界,怎么好意思让方兄请客?今日的消费,我还是出的起的,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