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果然很欠揍!”
“如果纲手大人想打一架出出气的话,在下愿意奉陪哦。”鸣人微微一笑,好似在谈论无关痛痒的天气。
纲手冷冷一笑,语含威胁地说:
“这话可是你说的,待会讨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请不必客气。”鸣人笑容依旧。
纲手再无二话,长身而起,带着他找了个适宜的宽敞地方。
“再说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做好挨揍的准备吧。”纲手貌似好意地劝了一句。
“请。”鸣人结了个友好切磋的印,“虽然我的战斗经验不多,但是对自己的体术还蛮自信的。”
听到他的话,似是被他傲慢的语气稍稍激怒了,纲手凤目含威地盯着他,许久未曾与人交手,此刻心血来潮,她也想找个人活动活动筋骨。
纲手先使出平平无奇的一记直拳,打算先试探一下鸣人。没想到他的身影瞬间消失,一时声息全无,以纲手的感知,竟捕捉不到他的位置,心中闪过一抹诧异。
“纲手大人,这样软弱无力的一拳,恐怕还吓不到我呢。”
“臭小子!”纲手听到他的声音自后传来,奋起一拳,附加怪力,狠狠向他击去。
鸣人侧身避过这一拳,感受着拳上包裹的劲风,刮得脸面生疼,也有些惊讶于怪力之强。
“嗯,这一拳气势蛮足的。”
见他竟敢点评起自己的功夫,纲手顿觉受到轻视,气得破口大骂,不断朝他身上招呼,拳打脚踢,气势汹汹。
鸣人一边躲避,一边全力运转慧眼。
可以洞悉事物本质的无双之瞳,经过他艰苦练习,已可以看穿对手体内的查克拉运行方式,效果近似白眼。
纲手不教的忍术,他打算自己偷学。
“口气那么大,打起来只会躲吗?”纲手忙活了半天,连他一片衣角都碰不到,着实憋屈得难受,忍不住出言讥讽。
鸣人闻言突然驻足,抬起双手,摆了个迎战的起手式。
“请指教。”
话音刚落,他挥拳击向纲手的面门,拳势凌厉如风,速度快得惊人。
纲手心下微惊,战意却是不知不觉变得高昂,毫无花哨地举臂格挡,打算趁势反击,岂料鸣人的一拳似含千钧之力,她骤然失算,双臂一阵剧痛,身子霎时倒飞了出去。
纲手同样具有强横的恢复力,尚在半空,已然恢复平衡,平稳落地。
“你怎么会使用怪力?”她惊讶地辨认出鸣人施展的招数,神色难掩诧异。
“只是拙劣的模仿而已,无非是查克拉的运用,还请纲手大人多多指教。”
“看来我的确小瞧了你。”纲手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所以嘛,我说过请你不必手下留情,否则出气不成,恐会阴沟里翻船,有失三忍的颜面啊。”
“哼,口气不小,今日非教训你一顿!”纲手低喝一声,猛地冲了过来。
看到纲手终于认真起来,鸣人不由微微一笑,觉得这样的切磋才有些意思。
双方展开近身肉搏,较量体术,顷刻间交手数个回合。纲手也发觉鸣人的拳脚应对有些生涩,纯靠着自身的敏捷与反应速度避开攻击,这样纯粹依赖本能战斗,仿佛初次与人切磋一般。
然而,鸣人的身手敏捷过人,出招毫无章法,也就很难摸清他的破绽,一时竟被他占据上风。
纲手意识到单纯较量体术占不到便宜,非得使用怪力不可,此刻怒意渐消,意识到鸣人是个必须格外重视的对手。
“小心了。”纲手出言提醒,暗蓄查克拉,再度施展怪力。
她本欲逼退鸣人,以免再三落于下风,谁知鸣人不闪不避,硬抗她包含怪力的一记重拳。
嘭的一声,纲手的拳头毫无阻碍地击中了鸣人格挡的双臂,却没有出现筋骨断折的画面,他仅是退了四五步,貌似无事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
“怎么会……你做了什么?”纲手没料到他竟能接下自己的一拳,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譬如怪力的原理只是将查克拉瞬间激发出去一样,如果逆运此术,便可将大量查克拉包覆堆叠在一个部位,加强防御,或许可以名为‘固防’吧。”
听他讲明其中原理,纲手刹那间萌生出了一股荒谬的感觉,道理虽易,小孩子也能理解,这话不假。但正如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扇动翅膀便能如鸟儿飞翔一般,问题是,任谁也长不出一双像鸟儿一般的翅膀。
然而,眼前红发少年的存在便是如此不循常理,一些异想天开的构思在他眼中可以信手拈来,简单如吃饭喝水,问题是知易行难,很多仅存在于理论上的可能性,一般人是绝难实现的,恐怕也根本不会冒出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
倘若有一个人整天想着长出一双翅膀,岂不是和疯子无异?
在纲手看来,鸣人就像是个不可思议的怪物,这样的人,或许便是超脱常理的天才。
“不打了,没意思。”纲手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服,招呼也不打一声,回身便走。
纲手虽然口上说不会留情,其实手上根本没使多少力气,已经很照顾他了,更多是考教他的本事,鸣人当然明白此理,适才看清了怪力的运转法门,已经让他获益匪浅。
随后,鸣人变出一个影分身,然后施展飞雷神,将本体换回木叶。
静音正在屋里闭门修炼,鸣人展现的天赋给他带来的刺激实在不小,让她也紧迫地想多努力一些,否则实在有愧纲手弟子的身份。
她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猜到是纲手回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纲手大人,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纲手淡淡地应了一声,自顾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反问道,“我今天回来得很早吗?”
“是啊,”静音看了一眼时间,“您平日一向早出晚归的……”她没好意思指出纲手时常在赌场厮混到半夜才回来。
“真不爽。”纲手悄声嘀咕了一句。
静音不敢打扰,猜到八成和那个奇怪的红发少年有关,纲手这些年一直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中,用各种放浪形骸的行为麻醉自己。但是这段日子,她的情绪似乎有了明显转变,从那些痛苦回忆中稍微挣脱出来,注意力放到了别的事情上。
凭心而论,静音是乐于看到纲手大人心态转变的,希望她能早日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