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里大家坐在桌前,柳清音进门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没有久等,我们也刚到。”流云欢快的说道。
阿烟一下子红了脸,柳清音亦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只有墨尘一如从前,挽着李奕衡坐在桌前。
忽觉得一阵恶心袭来,墨尘皱眉面色一变。
“阿尘,你要吃梅子吗?”李奕衡连忙拿出酸梅子递给她。
“姐姐,你还好吧?”柳清音关切问道。
墨尘摆了摆手,接过酸梅子连忙塞进了嘴里。
“阿尘这些天反应极大。”李奕衡忧心的说道。
“要不要我开点药缓解一下?”流云问道。
墨尘摆手,“不不,我不需要吃药,过段时日就好了。”
菜都上齐了,墨尘闻不了的菜都撤了下去,只留下了一些蔬菜和偏酸的水果。
众人商议过后,墨尘与李奕衡决定留在上京过渡一段时间,流云与阿烟决定几日后出发沿着上京一路游玩。
柳清音与叶寒声相视一笑,他们的饭庄要提上日程了。
冬去春来。
皇宫,御花园。
“咳咳咳!”李启面色苍白的咳嗽着。
“哎呦,陛下,咱们回去吧,这春寒料峭,还是很凉的。”黄忠全搀扶着李启,关切说道。
“无妨,躺了一个冬天,朕想多走走。”李启挥手拒绝。
“六殿下,六殿下落水了!来人啊,救人啊!”一个小太监焦急的喊着。
李启皱眉,快步向水池边走去。
他只看到小海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起了六皇子。
“阿渊!”李启大喊一声,“还站着干嘛,赶紧把他们救上来!”
还未等侍卫下水,小海就把六皇子拖到了岸上,自己在侍卫的帮助下也上了岸。
“阿观为何会落水?咳咳!何人所为?!”李启怒道。
御花园内的侍卫太监跪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小海在忙着按压阿观的胸口,他吐了两口水,苏醒过来,太医姗姗来迟,连忙跪地行礼。
“父…父皇,是儿臣滑了一脚,掉下去了,与他人无关。”
“父皇,水池边的路面是用鹅卵石铺成的,鹅卵石遇水会变滑,六皇兄兴许是被鹅卵石滑倒了。”小海不疾不徐的说道。
“阿渊,你没事吧?”李启将他扶了起来,看着浑身湿漉漉的他,心疼的说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自小会水,没事,倒是六皇兄,恐被水呛到。”
阿观不住的咳嗽,脸色泛白。
“六殿下受到惊吓,需静养,微臣开些药给殿下调理一番。”太医说道。
“多谢九弟救命之恩。”阿观颤颤巍巍站起来拱手说道。
“六皇兄无需客气,你我是同气连枝的亲兄弟,我作为弟弟自当如此!皇兄回去好生休息,我改日去看你。”
阿观从未被人如此重视和优待,况且眼前这个还是当今最受宠的皇子,他的内心对这个弟弟青睐有加。
李启看着小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来水池边的鹅卵石,在小海的建议下,被换成了防滑的石子。
晚间,朝晖殿内
“六皇子可还好?”小海正襟危坐。
小安子战战兢兢的回道:“六皇子无事,现下正在修养。”
“目标本不是六皇子,为何出了岔子?”小海端着茶杯,目光凌厉。
“殿…殿下恕罪!”小安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十鞭,罚俸三个月!”
“多谢殿下恩典!”小安子连滚带爬的退出殿外。
皇家学堂内。
夫子:“对当前东陵的土地制度,各位有何看法?”
“九殿下有何想法?”
小海站起身来,他单手背后,掩盖不住的皇家气场。
“均田制非常不错,但也存在一定的弊端,根据历年来东陵人口的增长数量,大概十年之后,田地便会不够分配。”
“殿下有何良策?”夫子问道。
“将田地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官田,一部分为民田,民田可继承,官田可调配……”
夫子听完捋着胡子连连称赞。
李启站在窗外听着小海的发言亦是非常满意。
元启十九年秋,东陵立十三岁的九皇子李奕渊为太子,入主东宫。
西越与东陵连年以来,边境战乱不断,北迪亦是趁虚而入,李启欲与南疆结盟,南疆派使臣前来,商议联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