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窝点在哪里?”朱子寻开口,声音果然是乌衣想的冰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先放开我!还有,让他也不要打了!”乌衣皱了皱眉头,伸手指着,跟小七打在一起的承影。
“放开你?”朱子寻唇角勾起冷笑,眼里满是嘲讽,“除非,你将我的荷包拿出来。否则,想也别想!”
那荷包里的银子,对朱子寻来说,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要拿回来的,只有那个荷包。这是母后亲手做给他的,上面一针一线,都代表着母后。自从母后去世,这个荷包,便是母后唯一留下来的东西。
他将这个荷包视为珍宝,如今被盗贼所偷,怎么不恼火?
“这位小偷,我劝你,还是快些,将荷包拿出来。要不然,等我二哥真发怒,你就完蛋了。”朱子乔抓着乌衣的手,语气漫不经心。
但还是感到,藏在背后的危险。
朱子乔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非常好看。肌肤赛雪,五官精致,特别是那双眼睛,睫毛长而密,微微翘起,眼睛黑又亮,大得出奇。
听完朱子乔的话,乌衣一下子就明白了。
刚才那个小偷,先是偷了朱子寻的荷包。后来,发现他们追来,恰好,乌衣又在附近,干脆把她的荷包也抢走。引诱乌衣追他,以此混淆朱子寻的判断。
况且那个小偷,还故意撞了乌衣。在朱子寻看来,更像是小偷将偷来的荷包,放到乌衣身上。好让她在朱子寻面前,来个贼喊捉贼。
这样一来,他既可以逃脱。二来,又多了一笔钱财。
如果,不是因为乌衣身处险境,她还真想,给那个小偷的智商鼓掌。
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乌衣也不着急,“这位公子,就算我说,我们不是小偷。都是跟你一样,被小偷偷了荷包,估计你也不会信的。但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的的确确是清白的!”
朱子寻手上的扇子,“啪”的一声,断成两半。
他目光仿佛带着刀子,“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子乔,给我牢牢地抓住他!”
“我知道了,二哥。”朱子乔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乌衣甚至怀疑,他心底是不是还在幸灾乐祸。但眼下,明显,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眼看着,朱子寻那把断了一截的扇子,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不管身处哪个时代,女子总是最在意自己容貌的。
乌衣明显慌了,“那个、这位兄台、大哥,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斯文人,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见朱子寻没什么反应,她搜肠刮肚,把能想到的好话,全部都说出来,“这位公子,我看您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必定是一个正人君子。有句话说得好,君子动口,小人动手。”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住。现在,反倒来怪我?”朱子寻眼睛微眯,眼神有如看到猎物的猛兽。
乌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大哥、这位帅哥,真的不是我!我跟那个小偷,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发誓的!真的!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朱子寻的眉毛,动都没动。
反倒是朱子乔很不耐烦,“我说,你又不是什么小姑娘。在你脸上划几下,也不至于,害怕成这样吧?”
只是他话刚说完,承影毫无情绪的声音就响起,“主子,她们两个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