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羞涩,她还是伸长双手揽上他的脖颈,迎合向他,在她的配合下,他收敛许多,变得温柔多情。
一记深吻结束,她被抱到榻上。
“走了。”许羡松开沈多芙,坐在榻旁,暗自调息几回,才低声道,“是厉王派来监视我的人。”
“厉王会派人监视你?”沈多芙本能的不信,厉王位高权重,根本不屑于偷看朝臣的隐私,更何况,厉王对许家兄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厉王没有子嗣,简直把许羡当半个儿来看。
“以前自然不会,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许羡叹息一声,“孟景程在太后面前说我结党营私,说我是首鼠两端的小人,对朝廷有反心,就差没明说我会造反了!我也确实被他抓住了一些把柄!”
沈多芙倒吸一口凉气,从床惊坐起来:“太后信了?”
“太后当然不信!但说多了,便生了疑心,与从前自是不同了。”许羡眉眼黯然,解开腰带,将破衣脱下。
见状,沈多芙略微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起身去点灯,走回来时,许羡已将上身脱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说实话,许羡素来风一吹就倒,没想到脱了衣服,精瘦精瘦的。
伤挂在身上,微微皱着眉头,显得很可怜。
她呼吸一滞,接过许羡递来的药瓶,坐在他身后,轻轻涂抹在伤处,心无旁骛的上药。
好在伤口都不深,不过是些皮外伤。
“我同你新婚,分别许久,不做那些事,会惹人生疑。”许羡出声解释。
“嗯!”沈多芙上完药,拿来里衣替许羡穿上。
两人半晌无语。
系完腰带,许羡抓住沈多芙的手:“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答应同我和离,又怕人生疑做什么?”沈多芙今夜脑子很乱,理不清头绪来,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张蜘蛛织的网里,想不通逃不掉。
“我什么时候答应同你和离?”许羡瞠目,表情严肃。
“你又开始出尔反尔了是不是?”沈多芙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提醒,“你回上京前,你说如我所愿!”
“我不是如你所愿了吗?”
沈多芙刚想质问他,衙门里的婚书还摆在那呢,如哪门子的愿?
就听见许羡抢先补了一句:“难道娘子所愿不是岳母多活几年?药没吃吗?”
“......”沈多芙傻眼。
怪自己嘴笨,说话不利索,话没出口,反被怼得哑口无言。
“这也是我所愿,但我当时,同你谈的是咱俩和离这件事。”沈多芙耐心的说。
许羡更加耐心的回:“此事,我已明说了不同意,和离书都让我撕了!根据北霁律法,夫君不愿意,便和离不了!娘子,我朝还不能休夫,你一厢情愿恐怕要落空了。”
沈多芙双眸一沉,堵气坐着,不愿再同他说话了,径直去里间洗漱。
两人又没有感情,她现在已失了沈家的掌家权,他为何死活不愿意和离?
莫非他瞧上她了?
不可能不可能
他只是忍受不了被拒绝,他在试图全方位的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想让她向高高在上的他求饶。
呵!男人啊,一如既往的爱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