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摇头失笑,“傻丫头,二爷便有这些东西,又岂会叫我们翻着,有这功夫不如催琛兄弟快些将那鬼吹灯写出来。”凤姐儿特意说道。
本来心虚理亏的贾琏忍耐静观就是,可见凤姐儿提起贾琛,再也忍耐不住怒拍桌子,“整天三天两头嘴上挂着琛兄弟,外人听了莫不以为你们是一家子,我容着你也是量的。
他陪你蹲牢狱,独处好几天,外头小厮嬷嬷风言风语,真当我聋了,且谅着你不说,莫给我头上戴绿,不然我。”
“不然怎样,你个没良心的种子,若不是东府那位写这话本挣些银子来,让府中上上小小都好过,岂能撑起这诺大国公府邸的里子面子。
我费心费力操持府里一切大小事务,为了什么,图什么,还不是让你在老太太,太太,老爷面前有体面。如今反倒是埋怨我的不是!呸!没造化的狗灶玩意儿,若真的有本事,就去给老娘挣个诰命夫人回来!”说罢扬长而去。
贾琏凶!凤姐比贾琏更凶!一番话说的贾琏直咬牙,愤恨憋屈。正如周瑞家的所言,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凤姐儿不过。
“咿啊呀!”贾琏猛地灌一口茶水。
“二爷,奶奶什么性子你还不知,惹她作甚,被说的没脸没皮了吧!”平儿上前又为其倒了杯茶水,拿出那绺头发转移贾琏注意笑道,“这个你怎么谢我呢!”
正一心火没出发见平儿姿态俏美,笑语嫣然,勾人的很,上前拽住平儿就要往怀里搂,嘴上心肝儿,宝贝儿乱叫乱谢,眼角余光亦是瞅向那一绺头发。
平儿忙起身躲过,“二爷这样叫奶奶知道了又不待见我了。”
贾琏趁着说话不备一把夺过“把柄”将其塞入鞋掖内笑着道,“你拿着她终是祸患,不如让我烧掉它完事。”
“没良心,过了河拆桥,亏我帮你撒谎。”见那偷情厮混的“证据”被抢走,平儿咬牙道。
本来是想留着,好好时时管着提点着二爷,不要厮混乱来,到底还是又被抢了去。
贾琏彻底放下心来,又想去搂抱平儿。
知晓与别的女人厮混,心里甚是膈应哪会让其碰,很快跑到门外,来至门檐下喂食鸟笼里的鹦鹉。
“促狭小淫妇,将我的火拱起来,却跑走。”贾琏终是没追出去,站在屋里呵声道。
“你想着那些事,倒怪我拱火。不是不允你,奶奶不许我总要听她的话。”平儿亦是推脱道。
贾琏道,“你倒不用怕她,那天等我性子上来非得将这个醋坛子砸个稀碎不可,这才认得我。整天防我给防贼似的,只许她同男人说话,不许我与女人讲话。
稍微近些,就这样那样,她与小叔子,侄儿笑闹怎么说。就不怕我也吃醋,也不许她见男人。”凤姐儿不在又威风起来。
平儿愤懑不平气声道,”奶奶行的正走得直,你呢靠近女人就有坏心,这事就是明证,别说奶奶不放心,我也是不放心。
“你们两个一口贼气出,都是你们说的,我凡有行动就是有坏心,早晚你们也别落我手里。”
谁料凤姐去的快,回的也快,又又回来了,见平儿和贾琏隔着窗户说话,不由疑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