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此次战役我正蓝旗损失惨重,没了八个牛录,希望您能将纳入镶白旗的将士重调回正蓝旗。”
“此次大凌河一战,八旗哪个没有受损,现在独独给正蓝旗补充牛录,这让其他旗主怎么想。”皇太极冷声道,心中肉疼那个明将贾琛最后的冲阵麾下镶黄,正黄两旗损失不小,更糟糕的是,不少优秀年轻将官折损!
这些人可都是后金的未来啊!人口稀少,体量小的后金每次战争,对于大明来说些微损兵折将,对于后金而言就有苦难言,这也是皇太极一直想招降祖大寿的原因。
一旦辽东将门的首领祖大寿降了,不提辽东战局如何,就军事人才的大量补充就能让后金收获很多,维持连续战争。
“大汗话不能这么说,你兵败被追,是我令正蓝旗的子弟挡住那些精锐明军,换取你能整顿喘息的时机,这次损失大了,单单这个你给正蓝旗补充牛录,他们谁不服气。”莽古尔泰自持傲气道,脑子想的都是他以及他麾下正蓝旗的救驾之功。
这也是来向皇太极索要牛录的底气!这种泼天功劳怎么也得赏吧!
“砰!”
皇太极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将案几踹翻,“你个蠢货还有脸说!若不是你领近万兵马跟着逃窜,我大军焉能败于明军,早就斩了那为首明将,这仗我们就赢了。”
一直在旁默默没有吭声的代善此时沉着脸开口道。
“那些追杀的明军早已是强弩之末,不过两千余人马,一击便可溃。你却带着兵马跟逃,耻辱,耻辱,我女真勇士的耻辱,未战先怯,你还是父汗的儿子吗!”
莽古尔泰被如此辱骂,怒火冲上脑门,玛德你们懦弱,前方吃了败,当时不明前方情况,为保留我女真实力,撤退不应该!何错之有!如今不念着我的功劳就算了,还斥骂责怪!
紧紧握着佩刀悄然间出鞘七寸怒瞪皇太极,“你身为大汗,应该公平公道,让众兄弟服气,你率先败逃,导致我军损败,却将罪责都推给我,这是想要治我的罪。我不服!
父汗亡后,我奉你为汗,事事顺命于你,你却单单与我过不去!我看你就是想废除父汗立下我们共治国政的遗命!好学那大明皇帝做个独君!”
“大明政体优越,传承千载,学,有错吗!像你这种只知道提刀砍人,眼中只盯着辽东一隅之地庸碌之徒,永远也不知何为治国安邦!”
这时前来禀报军务的德格类,努尔哈赤第十子,也是莽古尔泰的亲兄弟见帐内氛围不对,兄长怒瞪大汗,刀都出了鞘,急声呵斥,“放肆,兄长你这是大逆不道!”
说着上前挥拳向莽古尔泰揍去,试图让上头的兄长清醒些,对大汗拔刀,这是犯大逆之罪,处死也不为过。
两兄弟扭打在一起,莽古尔泰挨了数拳,清醒了不少,这时犯了大忌讳,一脚踹开德格类,对其怒斥两句,趁此离开。
德格类起身嘴上亦是骂该死玩意儿,竟然对大汗无礼等语,也不去看已走的莽古尔泰,反身向皇太极跪拜求情道,“大汗,五哥一时糊涂,蒙了心,我狠狠打了他,想是能让认识到错误。”
“罔顾人伦的畜牲,当初杀自己母亲只为让父汗宠信,也配呵斥我不公!自诩有了些功劳,便谁也不放在眼里,呸!”皇太极怒斥。
德格类沉凝着脸默言!
“他如此悖乱无礼,丝毫不将大汗放在眼里,怎么不去死!”代善跟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