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点点头,忽然感觉衣摆被撤了下,犹豫下便又说道,“冠军侯,本来不想多问,可看到大明将士子民深受鞑虏之祸苦已,还是想问你和陛下到底在谋划什么。”
宦海沉浮多年,这一点不止孙承宗看出来,朝堂那些阁臣尚书皆有察觉,成基命更是亲历此计划诞生。
满桂,祖大寿等人更是被崇祯帝下了封口令,谁敢向外泄密,就是死罪还祸及家人族亲,其实还有更重要一点。此计划最难以明说之处,就是没有计划。
“谈不上谋划,不破不立罢了。孙督师保重!”贾琛骑马远去。
“督师,不破不立,何为不破不立,这是指什么?”茅元仪不解道。
“唉!我也不甚清楚,罢了罢了到时自会知晓!”孙承宗觉得明白什么,却又感觉什么也没明白。
蓟州城
因遵永大捷加封太子少保,加衔兵部尚书,代刘策为蓟辽总督的张凤翼此时接到家里来的传信。
夫在外可安....族兄循投河而死!
“循哥啊!”张凤翼痛苦的流下眼泪恨声道,“荣国府,好一个荣国府,权势欺人,我定要为我族兄讨回个公道。”
唤来仆从,唰唰唰,怒写数封奏疏以及私信交代道。“这些东西立即送往神都,一刻也不得延误。”
因家中变故,小时侯一段时间寄托在他族兄张循家,长辈并不亲呢,然族兄却待他极好,将其当成亲弟,从不让受委屈,也因此度过幸福快乐的童年,后来回到代县家中也不曾忘记这位族兄,一直往来。
做官以后事务繁多,国事军情压着,联系少了,可也不曾忘记情分,时有挂念,不成想因后金大举叩关劫掠,断了几月书信,再闻知竟然天人相隔,族兄殉情而死!
荣国府大门
四个小厮百无聊赖站守着,每天的工作就是这般枯燥无味。
“让开,让开!”十数名凶神恶煞的衙役,佩手刀,带铁链,枷锁直冲荣国府而来。
“你们干什么,知道这里是哪儿吗!”钱启大声斥喝道,与三个小厮拦住去路。
“国公府!”捕头李鸠开冷笑道说着拿出堂票,“顺天府衙府丞大人亲自开具的,贵府贾琏夫妇肆意仗势包揽诉讼,践踏律法,先行捉拿审问,胆敢拦着已同罪论。”
三个小厮脸色惨白,颤颤惊惊,心有惧怕,看向主事的钱启。
吞咽口水,堆起小脸兀自镇定,“官爷可是弄错了!我们琏二爷,琏二奶奶岂会做这种腌臜事!”钱启心中其实也认定此事多半是真的,不过包揽诉讼以权压人,又不止他们荣国府贾家。
神都城权贵官员,皇亲国戚,哪个不暗地里做这个进些收益!
“文书在此,容不得你狡辩,滚开!”李鸠开一把推翻钱启大步朝里走去,有人撑腰,没落的国公府能耐他何!
“进去拿人,搜寻证据,敢有阻拦者统统拿下。”
一时间整个府邸混乱成一锅粥,这些衙役轻车熟路,说是搜捕,实则打,砸,强,顺手牵羊,甚至趁机调戏府中丫鬟。
不远处东府小厮见状,连忙去禀报管事张财!
自知事情不妙,连忙去前院寻找琛大爷留守亲丁,询问琛大爷是否回来了。
亲丁哪知贾琛什么时候回来,也知事情紧急便骑快马朝着营地一路奔去,而另一边衙役已至内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