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卸掉五成力度之后的板子,对他一个王府精卫而言,更算不上什么。
王泗不敢撒谎,但刚脱口而出一个“不”字,就被赵羡渔脸上转瞬的愠气吓得吞了回去:“疼!”
“疼倒是大声哭呐!”喝着,赵羡渔对着行刑的侍卫狠狠瞪一眼:“继续。”
“啊,疼啊,王爷饶命呀……”王泗不懂赵羡渔这唱的是哪出戏,但他感觉要活命的话就得拼命喊疼。
“再大声点。”赵羡渔重新回到太师椅上躺下,命令。
“饶命呀王爷,啊,疼啊……”
不多久,看守大门的侍卫们听到府外传来咣当咣当的敲门声,却不敢擅自开门,只得斗着胆子上前来报,因为是王爷回来时亲自下的门禁令:“严闭大门,任谁召唤都不得开,钱有财也不行!”
却见赵羨渔只字不提开门,反而吩咐道:“取十只鸡来。”
众侍卫们面面相觑:看来王爷是真要杀鸡儆猴,只是“猴”另有其人!
万玊臻早知赵羡渔脾气古怪,从小就如此,乐意了愿上天摘月亮,不乐意了敢放火烧皇宫。
这次被指婚回暨北,她做足了心理建设,为了那张盛世美颜,没什么是忍受不了的!
可万万没想到,她竟被直接堵在府门之外。
趁事态还没闹大之前,范通心一横,决定牺牲自己:“王妃,王爷说得在理,不如……”
“不行,我今天非得进去!”
万玊臻心想,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里,倘若今天不能迈入这道门,岂不明天变成全城的笑话。
“管家,府上可还有其他旁门?”突然,万渊上前一步,说道。
万玊臻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再次感念皇帝哥哥真有先见之明。
“老奴身上还有几把旁门的钥匙,只怕……”钱有财不敢继续说下去,只怕此刻所有门都被从里面反锁了。
“奴才知道有个狗洞,不知当行不当行……”一旁的小奴才小心插话。
“什么?你让我走……”万玊臻倒吸一口冷气。
“王妃息怒,奴才不是那个意思。”
“王妃,少安毋躁。”
万渊继而安抚着自怀中拿出一个信封。
他面露和善的笑,递给小奴才,柔声说道:“有劳小兄弟帮我将这封信呈递给王爷。”
“奴……奴才吗?”小奴才支支吾吾的,不是他不肯,是他怕一命呼呜。
“还是老奴去吧,老奴瘦,肯定也能钻过去。”
钱有财无奈自荐,这种任重而道远的任务除了他还有谁能上,不禁暗自苦叹:谁家的王府总管还要钻狗洞?
钱有财双手接下,步履沉重却坚定地跟着小奴才往狗洞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万玊臻把万渊扯到一旁,小声问:“那里面只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