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静不下心来,画画尤是如此,被脑海中纷纷扰扰的思绪一打扰,顾温宁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按照先前的想法继续画下去,只能暂时放弃了。
以往顾温宁画得不满意的画都会丢掉,不想看了碍眼,这一次却没有,想了想,把画给拿下来收起来。
下次再画,等他调整好了状态一定可以画完的,顾温宁心想。
画不下去画,顾温宁也没闲着,又看起书来,找出从池教授那儿借来的书,半放松半认真地看起来。
而被客客气气请出书房的傅言鹤皱着眉头,想不通自己这么个现成的人体模特就在老婆面前,为什么老婆却不用他。
莫非老婆是看不上他,他健硕的肉体对老婆没有吸引力?
傅言鹤摸了摸自己的肌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作祟,总觉得肌肉没有以前那么漂亮紧实了,好像有点儿松,变成一团肥肉了。
腹肌倒是还有,但似乎也不够条理分明。
天哪,他才二十七岁,风华正茂的年纪,不会身材管理就跟不上了吧,怪不得老婆看不上他呢。
不行,不行。
傅言鹤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和急切感,他不能再放纵堕落下去,一周三次的健身房不够,要加,加到五次,要练就一副好身材把老婆迷得神魂颠倒,不要不要的。
虽然老婆会爱他的灵魂,但肉体也要让老婆爱上才行,从内而外,从身到心,他都要力争上游,牢牢地占据老婆的心才行,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说干就干,傅言鹤不打游戏了,开始就地做起俯卧撑来,如果顾温宁这儿有个健身房,毫不怀疑傅言鹤会现在就冲进健身房里泡着,疯狂地撸铁流汗。
到了下午,顾温宁和傅言鹤在一起插花。
用来插花的花瓶正是傅言鹤出差时千里迢迢买回来的黄金花瓶。
原本傅言鹤是想去定制一束纯金花朵的,黄金花朵配黄金花瓶,想想就是天造地设,相得益彰。
幸而顾温宁在得知傅言鹤的想法后,劝说了两句,打消了傅言鹤买黄金花朵的想法,不然好大一束黄金花朵就要出现在顾温宁眼前了,怕是每看一次,都会闪一次眼睛。
傅言鹤不懂插花,但这不妨碍他想要给顾温宁帮忙,而且抛开他对金色情有独钟这一点,他的审美是在线的,有个艺术家的奶奶,身上多少也受到了熏陶,沾染了些艺术气息。
欣赏着刚插好的花,傅言鹤觉得自家老婆属实是心灵手巧,比他在花店里看到的插花还要好看,而且无论他每次买什么样的花回来,一个色的也好,五颜六色的也好,老婆都有办法把花插得好看又不落俗套,老婆的精妙技艺搭配上自己精心挑选的黄金花瓶,简直就是完美。
正在傅言鹤沾沾自喜自己选了个好花瓶时,顾温宁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一变,当即神色匆匆地就要出门。
傅言鹤也跟着忙活起来,边换鞋边问道:“出什么事了,老婆,你要去哪儿?”
顾温宁看了傅言鹤一眼,面带几分歉意,“傅先生,我现在有急事,你先回家可以吗?”
傅言鹤摇头,当然不可以。
老婆有急事他更要留下来,看能不能给老婆帮忙,一走了之算怎么回事儿啊。
顾温宁确实是有很急的事情,得知傅言鹤不愿意回自己家去也没功夫再说什么,很快就锁好门出去了。
出小区拦了个出租车,顾温宁报出目的地是中心医院,紧随其后的傅言鹤跟着一起坐上了出租车,大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中心医院门口。
“吴管家,爷爷怎么样了?”顾温宁喘着气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