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
就她这屎一般的人生,再糟还能糟到哪儿去?
如果是真的,那十世轮回,她总得有一世过的好吧?不能当金手指,当个人生转换器把她换过去也不错。
如果是假的,她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如果是她疯了,那她有什么好发愁的。
就算她把大街当成厕所,愁的也是那些正常人。
想通的来婡果断打开抽屉,翻找出她一时兴起买回来线香和香炉,倒上半包填炉香灰粉,点燃三根香。
包装上写的鹅梨帐中香,谁知道真假,反正不难闻。
来婡又拿出手机查了查算筹的使用方法,然后保守的摆出一个1。
刚刚划伤的小口已经快愈合了,硬挤怪疼的。
来婡又去找她的针线盒,费了点劲儿,但她还是顺利找到了这个不常用的东西,可她捏着针对着自己的手指头犹豫了半天,还是狠不下心来。
“滴一滴血上去哪根都行,它也没说非得是自己的血……”
来婡站起身在三十多平的小屋里转了一圈,然后从小厨房里找到一只正在解冻的鸡腿,盛它的盆里有一些颜色很淡的红色血水。
她把鸡腿装进塑料袋塞回冰箱,端着血水回到桌前。
怕不够,于是把算筹浸入血水,然后捞出摆好。
顺便看了眼手机,准备十分钟后要是还没反应,再试试冰箱里那块猪肉。
湿淋淋的算筹,没有让她等很久,在血水干透前,缓慢的吸收起来,看着不情不愿的。
它将血水吸尽那一瞬间,毫无变化,就在来婡想着是不是不够,拿着盆准备再倒点上去的时候,它才跟接触不良一样,闪了几下。
然后迸发出耀眼的白光,晃的来婡睁不开眼,待白光散尽,简陋的出租屋已然消失了。
她可能是站在天上,周围布满星子,时不时有流星划过,几乎触手可及,脚下像是玻璃栈道,很实的感觉,但倏忽间玻璃破碎,她尖叫一声猛的坠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