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5章 宗主九喜(3)(2 / 2)快穿之青鸦首页

绿色的眸子比他珍藏的玉石还要透彻清亮,美得不可思议。

他怔了一下,忽而扬眉轻笑。

“多美的眼睛啊~”

九喜伸手勾勒着她的眉眼,猫似的眼里满是惊艳,没有丝毫害怕和厌恶。

闻娇也凑了过来,稀罕得不行,一面呜呼哀哉。

“这么剔透的眼睛哪里不好看了,我要是有这双眼睛,早把那些不解风情的秃驴迷的五迷三道的了!”

闻娇说着小青鸦听不懂的话,但不妨碍她知道师父在夸她的眼睛好看。

是真心的。

听着他们一声声的夸奖,小青鸦却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崩塌了,那些过往背负在身上的枷锁寸寸断裂。

“好看?好看?!”

小青鸦哇得一下嚎啕大哭起来,其委屈,悲恸撕心裂肺的程度,把九喜和闻娇师父都吓了一跳。

小青鸦一直知道之所以她被排斥,被厌恶,被喊小妖怪都是因为自己生了这双绿色的眼睛。

她也以为自己是小妖怪。

所以她把头发挡住眼睛,躲在角落里,因为她是见不得光的。

可第一次,有人夸她的眼睛漂亮。

小青鸦的嚎啕大哭吓着了三人,尖锐刺耳的哭声直冲脑门,他们从未听见别人哭的那么难听,也是第一次听到人哭得那么难过,撕心裂肺的像是要把所有的伤心和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九喜拿着扇子的手都不稳了。

闻娇媚笑的脸都僵硬了。

姚杞手忙脚乱地想哄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去哄。

直到——

九喜把人抱了起来,也不嫌弃小姑娘破破烂烂的衣裳,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这是第一次无关情爱他抱一个异性的身体,尽管只是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

没被哄还好。

一哄,小青鸦更委屈了,声音愈发刺耳,九喜单薄的衣袍很快就被两滩泪水浸湿了,鼻涕眼泪糊成一团,九喜觉得粘腻得紧。

但听着小丫头呜呜咽咽可怜巴巴的苦呛,苦笑,“小丫头的眼睛莫不是泉眼变的。”

“哈哈哈哈哈,宗主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闻娇在旁边笑得乐不可支,没了美人的娇媚,颇为猖狂。

九喜挑眉,桃花眼眨了眨给她抛了个媚眼,“啧啧,本尊向来怜香惜玉,更何况还是个小美人。”

“呸,还是个孩子呢,她可是我的徒弟。”闻娇立刻柳眉倒竖,直接把人抢了过来,“我警告你啊,你这个花蝴蝶,兔子不吃窝边草。”

“放心,我对小丫头片子没性趣。”九喜翻了个白眼,漂亮的人翻白眼都是好看的。

小青鸦的哭声早在被闻娇抱过去的时候就止住了,被吓了一跳的她哭得直打嗝,一边懵懂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九喜看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小姑娘打了个鼻涕泡。

咦——

九喜的脸更僵了,直接转过脸去不看这不符合他审美的东西。

闻娇见了又是一通大笑,然后逗怀里的小丫头,“小丫头,你可真合该是我的弟子,有名字吗?几岁了?”

小青鸦缩手缩脚地被抱着,她不习惯怀抱,宗主和师父的怀里都很香,也很温暖。

她抿着唇露出小小的笑容来。

“八岁了。”还带着哭腔的小嗓音惹人怜爱。

闻言,闻娇和九喜诧异不已,他们还以为她才五六岁,怎么这般瘦小。

“没事没事,好好养养准能吃胖长高。”

青鸦就在合欢宗安了家,自那日后她便没见过宗主,师父也不常见到。

她住在闻娇的峰头上,师父很美,爱笑,待她也温柔,只是她不常在峰上。

平日里都是姚杞教导她,教她读书写字、教她琴棋书画,带她入门引气入体。

小青鸦很依赖姚杞。

青鸦渐长后便发现了合欢宗的不同,与在村里她见到的夫妻不同,这儿她们的伴侣并不固定,行事也更亲密不避讳人前。

她有时候能看见认识的师兄和师姐抱在一块,衣裳都乱了。

这时候姚杞就会伸手遮住她的眼睛,然后用眼神刀那两人。

小青鸦就没在云端峰见过这些事。

他把青鸦保护得很好,他像养妹妹,也像养个女儿。

但孩子总有长大的时候,青鸦很快就亲眼了解了合欢宗这个门派。

合欢宗是双修入道的门派,平日里苦修功法,远远没有双修能获得的修为多,而元阳和元阴更是合欢宗修士心心念念的大补丹。

合欢宗风景优美的地方总能见到交颈鸳鸯在谈情说爱,她从最初的害羞惊讶到后面寻常。

修仙之人的容貌都很年轻,姚杞也是,青鸦第一次见到时是仙人模样,如今看依旧宛若仙人。

合欢宗的人都遵从欲望,是享乐主义。

她生得貌美,那双绿色的眼睛让她的美丽亦妖亦仙,长大了的青鸦也有了许多追求者,求一晌贪欢。

许是年幼时在村里的生活塑造了她的性格,青鸦尊重合欢宗的生活习性,却并不认同这种享乐方式。

而后,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兄姚杞。

他是她年幼时的救赎,也是她日积月累的依赖。

他们之间不是只有爱情,即便后来,他们感情破裂,以不复相见收尾。

“在想什么?”九喜拂开她面上被汗水浸湿的发,在她晕红的颊上落下一个啄吻。

青鸦转眸,眼底仍带着些许情事过后的潮意,眼波流转,万种风情,“在想我们的初见。”

“初见?”九喜微微挑眉,他的眉眼华丽,眉梢轻扬,便压不住艳色,眼尾撩人,眉心的合欢花印迹更是开至荼靡。

九喜年长她九千岁有余,记性并不多好,与她初见也是三千多年前的事,那时她不过是会哭出鼻涕泡的奶娃娃,他对她的映像并不深刻,但这双绿色的眸子,始终让他欢喜。

“你那时,可真爱哭。”许久,他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但后来,却是没怎么见到你哭了。”

“大概,这种利器还是要用在刀刃上。”青鸦回他,九喜颔首认同地点了点头,“也是,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用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带着泪痕的眼角,笑得媚意横生。

闻言,青鸦不雅地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