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嗓音里裹挟着几分无奈:“他不是没有子嗣。他只是没有继承人!”
“更糟糕的是,现在我被迫变成了‘知道秘密的人’。你说——”那身影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有办法吗?”
他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你以为——他就没有么?”
林中夜风蓦然尖啸起来,阴冷凄厉且诡异。
粗狂的声音不自觉地颤了下:“他既有,为什么还要来找你?”
温吞的声音幽幽再叹:“群臣,不可说。近亲,不能信。而我——计成,则斩草除根,一劳永逸。计败,可降罪处决、永保秘密。”
“他想干一票无本万利的买卖。”
粗狂的声音砉地炸起来:“死局?!”
屋内静默良久。
“看来——太有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窗上人影轻笑出声。
“你当真没有一点办法?”
几缕发丝被风撩起,与窗纸上的竹影相映成趣。
他好半晌轻笑一声:“幸亏他言辞含蓄。我若装聋作哑推诿一阵……不知能不能打马虎眼糊弄过去?’
粗粗的声音炸得更厉害了:“决计不可能!你也是知道的。啊呀,你别逗我了~到底有没有办法?”
“若我说——没有呢?”
“还能怎么办,先拖着。咱——”窗纸上有两只手指交替跑动。
儒雅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轻笑出声:“逗你的。你把这个交给他。”
一个带着祥云流苏坠的荷包影子在窗纸上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