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还做？”

“小乞丐，我做什么了？”

苏玉暖叹气，“那你养的那些人都在哪？”

“各地都有，不过京城最多。”

苏玉暖都无语了，活了这么多世，这一世还真让她长见识了。

“你偷东西就是为了养人？”

“那倒不是。一开始是被逼的，后来才养的。”夜无忧语气突然变得忧伤起来。

难道他被人贩子打骂不给饭吃，逼着他去偷？苏玉暖脑补了很多画面，她觉得夜无忧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不是说，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吗。

于是她拍拍夜无忧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要向钱看。”

她觉得人在经历痛苦后，挣钱是可以最好最快地从疗伤方法，就像现在的她。

“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悲惨？”

“是啊，小时候我被一个大坏蛋抓了去，逼着我学了他的一身本事。你知道吗，我的师傅江湖人称无影手，他很厉害的！”

“难怪你也这么厉害，名师出高徒。那他现在人在哪？不是说五年前就从江湖销声匿迹了吗？”

“嗯，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可就是寻不到人，真是气死个人。”

“会不会失手被人杀了，或者和小美人躲起来过逍遥日子去了？”

“也许吧。”夜无忧幽幽地道。

他不是没想过师傅已不在这世上了，毕竟干他们这行的，脑袋可是挂在裤腰带上的，失手被杀也不奇怪，可他内心是不希望他师傅出事的。

“那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

“不记得了，师傅说我是个孤儿。所以现在我就养了很多孤儿，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我希望他们能活得好一些。”

“孤儿？你是说你养的人是孤儿？”苏玉暖抓住重点问道。

“嗯，有的家里闹了饥荒，父母都饿死病死的，也有战死疆场的将士后代。还有一部分因家族遭人陷害，家破人亡幸存下来的孩子。”

夜无忧说得平静，短短几句话让苏玉暖从这话里看到了一幕幕悲惨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伤和不公。她苏玉暖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以后我赚钱和你一起养！”

夜无忧微愣，心里有个叫感动的东西往心口直冒。

“小乞丐，有你这句话我就认下你这个妹子。”

“我是你的主子，不是妹妹。你说过以后要认我为主的。”

“行，认你为主，小乞丐，喝酒。”

夜无忧好笑地举着酒坛，并未把话放在心上。

这样就认我为主了？苏玉暖心里不由欢喜。也举起酒坛和夜无忧的碰了一下。

“你不要这么豪爽行不行？”

夜无忧看她大口大口喝酒的样子直唏嘘。

“这样爽快，你不觉得吗？记住，从今以后，你的钱，你的人，都归我管，而且从今以后都要听我的。”苏玉暖开始宣誓主权。

“那么多人，你管得好吗？别累坏了。”

“肯定比你管得好。”

“那你准备怎么管？”

“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不会光靠着你养，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自然不会，其中有一半的人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吧，还有一小半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另外的就是在你我年纪之间。小的呢就让他们读书，大的就一边读书一边帮着照顾小一点的孩子。就是教他们的师傅们都不是有大学问的。”

“为什么不请好的师傅去教？名师出高徒，是因为钱不够吗？”

“人太多，花销大，那些钱也就基本上够用。主要是他们的身份，有名的师傅自然是不愿去的，还有一些罪臣的后代在里面，估计也是怕受连累。”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也不是大事，我会解决的。”

“行，你无所不能，最最厉害了。”

“那是，你看着吧，我很快就会让你相信。来，碰一个，我们也来一个杯酒释兵权，不，是财权。”

“杯酒释财权？”

夜无忧好笑，这个小乞丐怎么就钻进钱里去了呢。

“是啊，你现在和以后的钱都归我管了，可不就是财权吗。”

“那这样看来本公子以后可要努力挣钱了，因为我的主子是个爱钱的主。”

“你有这个自觉甚好。”

苏玉暖很满意夜无忧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