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渊看了看素馨，后者给了李博渊一个放心的眼神，于是李博渊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你是善良的山图，还是邪恶的山图？你为什么会在小生的梦境里面！”

那个声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小书生的询问，而是反问小书生道:“书生，你在梦境之中看过老夫的过去，你觉得老夫做的对嘛？老夫为了孑然一身无垢无瑕，剥离了自己邪恶的一面，却弄成现如今这般落魄的模样，只剩一缕残魂，苟活在这方阵旗之中，说来真是惭愧～”

小书生被这道苍老又带着自嘲的声音问的一愣，正不知如何做答之时，站在小书生身旁的素馨她嘴角微翘，笑了笑并缓缓开口道:“善也好，恶也罢，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你所向往的无垢无瑕身心纯净如琉璃，这恐怕唯有远在西方极乐天中的佛祖菩萨们才能做到吧。”

李博渊回头看去，只见素馨一双美眸隐隐闪着金芒正直直的看着自己，不对，素馨好像并不是在看自己，仿佛是透过自己的身体在看山图，如同可以看透世间一切本质的慧眼。

此时她身穿月光白的蜀锦，绣芍药花的披帛，全身散发着柔和的淡淡白光，在这方无边黑暗世界里，宛如真神降临神圣而不可侵犯。

李博渊看着素馨说道:“素馨你也能听到这声音嘛？”

素馨双眸金芒不减，她的双眼与小书生对视，李博渊心中不由的一慌，此时的素馨这双眼睛似乎能看透自己所有的秘密，而在与其对视的一瞬间，李博渊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是漏跳了一拍，不由得一阵悸动。

素馨看着李博渊说道:“信泽我现在不仅能听到他的声音，我还能看到他在你的梦境世界，可是你的梦境世界即将要崩塌了，而他，也要随之消失不复存在。”

李博渊道:“素馨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山图嘛？小生觉得山图是一个善良的好神仙，如果他就这样和小生的梦境一起消失，那实在是太可怜了，素馨你快想想办法吧！”

素馨淡然一笑回道:“信泽，行善除恶不一定就是真善，山图为了自己所为的善，驱逐了自己心中的恶，最终酿成大祸，害的邙山被夺，灵姬元神受伤，信泽你觉得这样的善是对的嘛！”

李博渊见素馨一脸正色，想想素馨所言，一切都因水神山图所造成的恶果。

小书生还是不死心的说道:“可是小生人为一心向善本来也没有错啊！这一切都因为那邪恶的山图所为，也不能全怪在善良的山图身上。善行无疆，舍己为人，福泽绵长。素馨你帮了山图，你会有福报的！”

素馨听完小书生的话后回道:“信泽我的福泽本来就很好啊！”

李博渊急忙说道:“素馨你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你如果有能力，你就帮帮山图吧！”

素馨回道:“信泽你错了，不是我不愿意帮，不过在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非人力而为一旦更改必出异端，阴阳调和，五行相融想通才能生生不息，善恶本来就是一体，缺了那一方，都会发生变故，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山图自己种下的因，现在他已经尝到了结出的果。如果我帮了他，我就会改变这一切，也会沾染因果，所以我不能帮忙！”

李博渊看着眼前的素馨，辩驳的说道:“可是灵姬山主也求你帮忙，你也答应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帮山图呢？”李博渊不明白素馨的决定。

素馨淡淡开口对李博渊说道:“信泽，这不一样，灵姬求我帮忙，以然成了我要收集的因果，山图并没有找到我帮忙，他不是我的因果，所以我是不会出手的！”

素馨面带微笑，一脸奸商模样对着李博渊说道:“不过如果信泽与我结下因果，我会帮忙救出山图的。”

李博渊看着一脸坏笑的素馨说道:“素馨，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因果，这对你有什么意义吗？难道救人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嘛？”

素馨见李博渊询问，她也收起了笑脸，一脸正色的说道:“收集众生的因果是我来到人间的意义。”

李博渊听完素馨的话后，似懂非懂的又问道:“素馨小生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收集因果啊！！收集因果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素馨回道:“收集众生的因果，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