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给我叫来。”梵芸对一旁的侍女道。

——

六司，录司，天书台。

“南宫封主。”宁辰对着南宫时拱手作揖。

“指挥官大人。请——”南宫时回敬。

天书台，天书存放之地。

“南宫封主，打扰了，突然想知道关于五百年前的事。”

“没事。自从五百年前喃书烧了书之后，天书台就基本封了，不再让其他神仙上去。最早的时候，天书共有两位执笔，负责守护天书。一位是喃书，还有一位是北升，喃书消失后，北升就把自己封在屋里，很少出来，不过三十多年前，北升突然选择离开了天庭，杳无音讯。由于天书执笔是由天书自己挑选的，所以也只有执笔能够看到天书上内容。这么多年过去，它也没有指引新的执笔，也就没有人能阅读天书了。”

宁辰点了点头：“天书上面的是什么？”

“是一只毛笔，名叫万载，是我司的法器，据说可以修改天书，但是修改的人会受到时间的惩罚。五百年前，喃书就盗取了这只笔，企图篡改天书，但是被路过的天将发现，她被判司审判入了司狱，只是那段时间天庭还忙于和地界的战争，让她给逃了出来，她逃去了人间，本以为她不会回来了，一个月后她回来烧了天书。

天书记录天下事，从古至今，喃书烧毁了五百年的事，以至于到现在也只能看到五百年前的月轮战。说来也有意思，北升曾告诉我，天书抹去了喃书的存在，大概是对喃书的惩罚吧。”南宫时说罢摇了摇头。

宁辰思索片刻：“北升离开天庭前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吗？她最后去了人间哪里？”

“特殊的事情具体我也不太记得，至于去了人间哪里应该是可以查到她的踪迹的，请指挥官大人随我来。”南宫时带着宁辰来到录司宫。

录司宫几乎是由无数巨大的书架搭建的，书架从大殿地面一直向上延伸至顶，每一层都堆满了书和卷轴，半空飘着几个小神，每个人的怀里都抱着或多或少的卷轴。

“封主。”一位少年落在二人面前。

“来借书啊，记得登记啊。”南宫时和蔼的对着他笑笑，领着宁辰往殿内走。

二人在一排书架前停下，南宫时隔空抽出一卷轴，摊开：“奇怪，北升的踪迹怎么到了这里就消失了呢？这也不好查啊，就算去她最后出现的地点，都过去三十多年了，谁还会记得呢？”

宁辰心道：难不成真什么都查不出来？

“等等，你们这里借书都会有登记吗？”

“嗯，怎么了？”

“能查查北升最后一次借的书吗？”

“能！”南宫时很快拿回来一本厚厚的册子，对着时间和人仔细翻找起来。

“三十年前，三十年前……”南宫时念叨着，“啊，这里，这是她离开前借的最后一本书，?十方?，讲的是天地间的初神十方的故事。”

“能拿来我看看吗？”

南宫时捻了一个口诀，书便飞来了手中：“指挥官大人，我还有事要忙，您先看着，看完交给门口的小神就行，他会放回去。”

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宁辰看了看书，没什么特别，正如南宫时所说，书里就是讲最初的神如何开辟九重天的故事——这页画了红色的符号，有人用红色的笔勾了几行字：

[十方，初始之神，诞生之地，被遗忘的地方]

[三方神降，十方为初，四方虚无……一方灭，一方生]中间几个字被涂黑了。

“十方……”宁辰又翻了几遍，再没发现其他符号了。

难道她去了十方诞生的地方？那个初始之地？宁辰把书给了门口的小神，又去找南宫时。

“南宫封主，你知道初始之地在哪吗？”

“哦呦，这我可不知道，传说那是被遗忘的地方，许多人去找都找不到。”

“那好，多有叨扰，在下告辞。”

“送指挥官大人。”

还是先去北升最后出现的那个村子找找看吧，她兴许是在那里找到了去初始之地的方法，从此踪迹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