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狗笼子,一个智嗔一个韩书安。
两人从一开始的唇枪舌战,到面面相觑。韩书安不到半天就懒得搭理他了,韩书安没有王教主的本领,说服一个被洗脑的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在这个翻身都困难的笼子里保持一个舒服的姿势,尽可能的保存体力。
水和食物是有人来送的,但排泄没人管。智嗔的笼子底下已经有排泄物了,韩书安面露难色,只能尽量减少饮食。
没有表,在这个漆黑的地下室房间里,韩书安感受不到时间。王教主什么时候来杀她?她不知道,只能忐忑的等待着,在睡了一觉之后对时间就更没有概念了。
好消息是没人来给她喂那个药了,没有幻觉的她很清醒,当这个该死的笼子被打开后,见机行事没准还是有机会的。一无所有的时候正是燃烧的时候,韩书安在黑暗中抹抹眼泪,尽量的想一些安慰自己的话。
“违背大水阴佛的意志,你将会在第十九地狱里永受刑罚!大水阴佛降世的那一刻,就是我们享受万福的节日!世间万物从那一刻划分出界限,你这种不信祂的人,将会受苦的!”
被洗脑的智嗔总是时不时的疯言几句,一开始韩书安还试着还嘴,结果越吵越气,还消耗体力,干脆就不搭理他了。
送了几次水,几次饭,零零碎碎的睡了好几觉,韩书安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每一次开门的时候,韩书安都目光如刀的看着进来的人,但每次都是送饭的而不是王教主,目光就会软下来一些。
但这次开门进来的,不再是送饭的人,是一个黄袍女子,身边跟着几个下属。
韩书安一从笼子里面放出来就被控制住,他们人多,而且韩书安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虚弱,根本无法反抗。韩书安只好暂时顺从,表现的十分温顺。
一个下属在那黄袍女子身旁低声说道:
“柳副教,真的要先把她交给樱龙吗?万一那小子玩儿赖的不还咱们了怎么办?”
“这是王教主生前定下的安排,我要遵守。至于他是不会玩儿赖的,他也会和我一样尊从王教主的安排。”
生前?
王教主生前?
他死了?
韩书安的心里震惊的冒出一个大问号,但眼下这情景也不可能直接问这个黄袍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眼下她更该关心的是樱龙是谁,带自己去他那里干什么?王教主不是说要杀了她献祭给大水阴佛吗?
头被套上黑布袋,韩书安被推搡着走,她又感觉自己坐了电梯,然后离开了这栋楼,上了一辆车。车里好几个方向都有细微的呼吸声,这辆车和上次送她来的一样,坐满了盯着她的。
下车,不知道这次又被送到了什么地方,韩书安被允许上了个厕所,可三个人就站在隔间外,没有逃跑的机会,一出隔间的门,头上就又被套了黑布袋。韩书安被牵引着到了一张床上,被命令趴着,然后被捆上拘束带。衣服被掀开,雪白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韩书安觉得有点冷。
周围有人在抽烟,应该是个男人。
韩书安感觉后背上贴了个什么东西、涂了某种药膏,然后有人好像是用笔在她的身上画画。
“嗡嗡嗡嗡嗡——”
某种机器的振动声让韩书安毛骨悚然,强烈的刺痛从背上袭来,一直一动不动的韩书安剧烈的挣扎起来,把床弄的嘎嘎响。王教主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要从她身上割器官?不是说要拿她祭祀吗,要是缺斤少两的苦肉菩萨会乐意?
韩书安突然想起来,有可能是人体的某些部位神明不喜欢。古代人拿猪牛羊祭祀的时候,就会把它们剖腹,丢掉肠胃,去除污物,以免臭乱神明。苦肉菩萨也可能是不喜欢人的某个部位,所以要将其从自己的身上切掉?
这事儿不是没有可能。
一想到这里,韩书安动的更厉害了。
“别乱动!”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