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安决定放弃自保，深吸一口气，全盘托出：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纳闷，我是怎么打退大水阴佛的？那天我们之所以能击退大水阴佛，是因为我偷走大水阴佛的佛像之后，带着祂跑到了五楼，然后扔下去把佛像给摔碎了，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办法。”

王教主明显不信：

“你就徒手拿着佛像，大水阴佛会放任你不管？天上的眼睛可是盯着呢！祂的神力你很清楚，一念之间随便施展一点点法力，就能让你丧失掉作战能力甚至死亡。你抱着佛像无异于抱着一枚炸弹，而大水阴佛随时可以按下引爆器。

而且李井阳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畸变后的他实力不容小觑，难道追不上你？”

“我知道佛像本身就可以施展法力，但是当时的大水阴佛光顾着和官将首对打，忽略了我。那个时候李井阳已经被官将首杀了，大水阴佛就是附身在李井阳的残骸上，和官将首缠斗。神明之间打的难舍难分，没空搭理我一个不起眼的凡人。

保护佛像的只有一群水鬼，它们很好骗。当时的过程不重要，总之我要告诉你的是，大水阴佛的佛像现在已经变成一块块的青铜碎片了，我观察过那些碎片，它们就是普通的青铜了，没感觉到还有什么诡谲的法力。”

“碎片在哪里？”

“我扔下水道了。”

韩书安没敢说出碎片在道观，怕他顺藤摸瓜的把余雨霏给查出来。

“那你之前和我说，在三土山的什么泥石流下面，还有一个大水阴佛的佛像？”

韩书安犹豫了一下，怕他万一真的给挖出来：

“骗你的。”

“好好好！”王教主气急而笑，一把扼住韩书安的喉咙，逐渐变回水鬼的样貌：“你对我的了解已经不算少了，你不妨用你那聪明的小脑瓜儿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彻底失去了大水阴佛之后，我应该怎么做呢？”

韩书安喘不上气，讲不出话，王教主松开手，然后单手用力一推，韩书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揉着脖子，冷冷一笑：

“我猜你该全面研究苦肉菩萨了，李井阳的出现先你一步激活了大水阴佛，所以你才不得不和他合作。而苦肉菩萨其实就一直是你的备选项，我说的对吧？。”

“你这脑瓜儿果然聪明！说真的，要不是我控制不了你，我都想让你当苦肉菩萨的圣女了，就像大水阴佛和李井阳之间的关系一样。”

水鬼的声音混浊而又朦胧：

“还有一个事情，我现在只是猜测，目前一直没有实验过，让我听听我们聪明无比的韩书安小朋友还能给出什么看法儿：

你说大水阴佛能靠活人献祭逐渐苏醒、增加法力的输送，那么苦肉菩萨能不能也行呢？只要不断献祭，祂的佛像能不能也能显灵降世，变的不亚于那天的大水阴佛？”

“你想拿我试试？”

王教主笑而不语，当韩书安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为了父母的安危放弃自保的那一刻，就失去了谈判的筹码，再无翻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