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雨霏找到派出所，按韩书安教的，就说是有传销组织。所里安排了两名警察开着车，带着余雨霏回学校了解情况。

到了学校门口的那条街，却遇到了鬼打墙。校门口就在不远处，却怎么也到不了，无线电也打不出去。他们听到若有若无的惨叫声，好像在很远的地方，好像又在耳旁。等过了一段时间，鬼打墙竟然自己消失掉，他们终于能进去了，而无线电也恢复了正常。

偌大的校园空无一人，他们一直开进操场，进入操场后，三人全部愣住，感觉浑身的血都凝住了。

“喂……请求支援，不，去和所长说赶紧上报！”

只见密密麻麻的尸体陈列整片操场，煞气冲天，血流成河，下了车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主席台的位置空荡荡的，一整个凭空消失。而在操场的另一边，王校长的那辆黑车翻了个底朝天，起了火，彻底报废。

余雨霏跳下车，在大雨中对着尸海声嘶力竭：

“韩书安！！！”

…………

韩书安不知道昏了多久，被轻轻摇醒，睁眼一看是金元轩，二人的眼神黯淡无光，相顾无言，最后还是韩书安开口问道：

“你怎么办？”

金元轩：“我不知道……”

“其他水鬼都去哪了？”

“都回到往生之井里去了，它们说，只有在往生之井里继续赎罪，才能转生轮回，投个好胎。说我大逆不道，未能了却红尘，如果不回去，虽然能免受刑罚，但要是死在外面就要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韩书安轻轻一笑：“好假呀，就像咱们的量化考核分一样，满了没什么用，还说归零就开除，只是吓唬你的而已。”

“不，是真的，我跪在官将首面前，问我还有没有救，祂摇了摇头，然后就消散了。祂可是阴差鬼将，如果真的可以，祂自然会带我去阴间往生的，可是……”

韩书安看着天花板上的电扇悠悠的转，鼻子突然有点酸：“那你们在往生之井里，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

“很多种，每次都是折磨到死，然后莫名其妙的活过来，生生死死，永无止境。”

“现在杀了我，对你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