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变成面试了？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李亿远慢慢走向半圆对着的唯一椅子，挺直腰板坐在上方，并且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主考官。其意不言而喻，是他的第二个想法：【你知道啥事吗？请问？】

“自我介绍一下，人情仪式师，你的主考官，叫我邓先生就好，其实我们见过的，四天前这里的门口。”见唯一的考生落座了，邓先生把封袋里的零碎都抖了出来，一个个插在终端上，最左边的考官起身不知要去干什么，剩下的则露出了审视的目光。

“等你之后也会学这个的，情感视觉，用的熟练了基本能当读心来用。”邓先生划着终端上李亿远看不到的内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们啊，刚举行完成年礼于是迫不及待想和不认识的人炫一番。至少刚开始几个是，我想后面的是被他们带起来了。为你被浪费的时间道歉，出于你的礼貌我们会给你加分的。”

的确，可能吧。只有最前面的三男一女是真正的威严满满，后面都仅仅是拙劣地模仿....不过这个谎言不管怎么看都有点太走心了，因为良好的素养和30不变的紧张度李亿远并未直接点出。邓先生的表情也未变化，真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但只好假装不存在还是没听见。

“好了，于是，考试开始了。是开始了吧？嗯，人情仪式师一定要谦卑有礼，给每个人一个好印象。”邓先生突然说道，这是在暗示还是什么别的？李亿远不想费力猜，但他知道如果还有这种事他觉得绝对会直接指出。“以及，你的烟熏妆不错，特别合你那种淡然又神秘的气质。我很期待或许有一天能在电视上看见你。”

黑眼圈是天生的，李亿远没有叹气。他很擅长习惯一件事。

“好的，找出来了。”邓先生看见了他想要的东西，双击界面弹出一个试题。“这一题是...请展示你的音乐特长，我们提供乐器。”

李亿远：“？？？”

这不是，由笔试改的面试吗？咋又换成乐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