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陶财呸了一声,撸起袖子,要出手暴打堂弟。
见到此景,在场几位衙役对视一眼,他们纷纷认为县太爷中了邪。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胡话?
当即纷纷阻拦,他们惶恐今日若拦不住,县太爷可要杀人了。
片刻后,杜陶财冷静了,他看了几眼泥塑神像下的名讳。
嗯,确实没念错。
此处小庙奉养的邪神正是“天道纯良至圣大天帝”,他喊的没错。
微微喘了口气,看了看身旁拦住自己的几个衙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衣袍在自己的动作下早已撕碎,委屈而畏惧的看向自己的师爷。
他不由冷哼一声,眼中惶恐的看了一眼此处庙宇,见再无头颅后,他略微松懈,随后抓住了堂弟的帽子,言语不屑的看向他:“你敢诋毁天道纯良至圣大天帝?”
“老子要你命!不然你跪下,磕几个响头若神灵原谅,我便饶了你。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你爹也不行!”言至此处,他猛然走到一个衙役的身旁。
呲一声抽刀,指向自己的堂弟。
眼神冷漠,见到此景,在场的衙役直接麻了。
老爷是真中邪了,六亲不认,甚至要勒令堂弟叩一个邪神。
师爷见到此景,不敢惹怒堂兄,身躯颤颤,他欲言又止,可见县令的一双眼睛冷漠至极,似乎一言不合便要砍下自己,他不敢再乱言,俯身走向前方蒲团,径直下跪,学自己的堂兄大喊:“小子犯了错,请天道纯良至圣大天帝饶了我。”
“不知者不罪,在此向您磕几个响头。”
“希望能原谅小子。”
在跪下的同时,他拿起了前方的圣茭,此物在大夏南方多有流行,小庙圣茭是由牛角制,甚至是七年水牛,抓在手里凉飕飕的。
师爷不敢迟疑,堂兄架刀在身后,他急忙掷出骰子。
哐当几声。
他急忙望去,不由心中冰寒。
两个牛角的凹面呈现。
无杯,神灵拒绝?
“堂兄,你该不会要真杀了我吧?”师爷苦涩不已的望向身后,希望堂兄手下留情。
“再掷!”
杜陶财冷漠不已,心中却全是恐惧,邪祟在大夏律法中可是极为恐怖的存在,若暴怒了,踏入小庙的人必然全死,他如今勒令堂弟,为了便是请邪祟开心,否则若心存怨气,他不仅活不了,堂弟也要死在此处。
可在场的衙役与师爷可不知晓此处真有邪祟。
且是一个残暴的邪祟,他亦不能说,但凡在庙宇中说出口,下一刻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如今他这么干是在救堂弟,也是在救自己呀!
见堂兄不留情面,在场的几个衙役惶恐至极,欲出手阻拦,县太爷却将他逼至一旁,一个个不敢动,眼见此景,师爷再无话可说,伸手拿起圣茭放置于头顶,最后丢在了地上,又是咔嚓几声。
一个牛角凹面,一个牛角平面呈现。
有杯?神灵同意!
此举一出,县令神色稍缓,示意再投。
师爷咬牙,再次扔出圣茭,此次亦是一阴一阳。
神灵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