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陶财可谓胆肝欲裂,他何曾见过这么血腥的景象。
作为读书人,他一向持才傲物,自认高高在上。
最多盘剥百姓至死。
百姓何时敢反抗他?死后甚至敢向他索命?
此举一出,他当场汗流浃背。
绷不住了,跪在地上不敢直视苏洛,不断叩首,希望苏洛饶了自己。
他身躯颤颤,直到此刻亦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害死的人竟存在于此庙,更是仅剩下了一头颅,要向自己索命。
杜陶财实在贪生怕死,见到此景时,他再无其他想法。
痛哭流涕,不断向几个自己害死的百姓解释朝廷税负极重,他也是没办法。
对于这样的诡辩,苏洛冷笑,但却不说此事,反倒默默望向杜陶财,眼中溢血,又化作火焰,似乎非常愤怒,指向他不怒自威,冷喝:
“好小的胆子,枉你是个县令,在百姓眼中你是个父母官,可却从未有过作为,反倒鱼肉乡里,不是挺跋扈的吗?”
“带上府上的衙役下乡抢粮,逼死了不知多少人,甚至杀了自己的结发妻与其爹娘,为的便是在京城攀附权贵,要娶京城大员的女儿。”
“考取功名时的桀骜不驯去了何处?”
“忘了初心?入了京城后被繁华迷了眼?”
“本尊看你真是该死!”
苏洛站在台上,眼神冷漠,又有一丝怒气的说出了此番言论。
关于杜陶财的事迹,闯入庙中受自己惊吓的流民有过谈论。
眼前这么个县太爷在寻鹤县有赫赫声名,是个酒囊饭袋的同时亦是个贪官!
逼死人简直不要太过正常。
如今他说出这么一番话。
自然是为了显现自己的权威,告知对方自己知晓一切。
千万不要蒙人,否则下场必然不会好。
当然,苏洛认为当今最关键的是压榨对方身上的恐惧点数。
这样才能收回此次制造幻象的损失。
往后才可以离开庙宇,他可不准备成为缚地灵。
永生永世仅在三寸之地。
那样不知该有多么憋屈。
“小的知错,小的知晓规矩,人不能见神,见善神重病三日,见邪祟当日毙命!!”
“小的不能见您。”
“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吧!”
作为一方县令,此刻杜陶财裤裆直接湿了,不断叩首,身躯颤颤。
“饶了你?”
“犯下罪恶滔天!”
“在我庙宇杀了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
“嫁祸于我,你破山伐庙又是大功。”
“上报朝廷必然有奖赏。”
“你的想法我何尝不知?”
“找死!”
苏洛冷哼一声,血剑出鞘。
其中浮现出狰狞的怨魂,不断向杜陶财的方向咆哮。
“不要!!”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