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新来的那个冉姑娘是个善财童子!”朗婆婆立刻出口叫骂道,“这两个吃了猪油蒙了心的坏东西,就是要图那姑娘的几块赏钱,就要把我挤走,这侯府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胡说,分明是你躲懒耍滑!”
两方吵的不可开交。
江馥甯轻呵,道,“住口。”
这才堪堪停了下来。
她才转向身子,看向朗婆子道,“你腰痛是我准你的假,你且坐着。”
随即忽然望向其他二人,呵斥道,“还不说你们拿了冉姑娘多少银钱!府里养你们难道是让你们贪得无厌的吗?”
“少夫人,你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这管家的事,我看和你是没法说得通了,我去找老夫人!”
“住嘴,一口一个老夫人,怎么有了老夫人撑腰黑的还能说成白的吗?”江馥甯怒道。
恰这时,冉笑笑正款款牵着老夫人的手,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见着她们二人跪坐一地,忙故作道,“林婆子,赵婆子,你们这是犯了何事,竟然惹得姐姐这般不快?”
江馥甯看向她与老夫人交握得手,心里自然明白了几分,也冷了几分。
“这到底是府里的事,就不便与你分说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好姐姐,我这也是替你担忧呀,平白无故的怎么就发了这般大的火气,莫不是府里的婆子伺候的不省心?若是不得力,明日我便找人寻几个得力的送与你。”冉笑笑笑道。
“这就不牢冉姑娘费心了。”江馥甯冷淡道。
“咦,我瞧着这两个婆子是平日里伺候我的,这可是出了什么事?”冉笑笑道。
“冉姑娘,可不就是为了您的事吗?”林婆子最聪慧立刻开口道,“您知道的,这些日子我们鞍前马后的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到了这犯懒的人口里,成了我们贪墨了您的银子,这话可说的让人寒心。”
“竟是因我而起,那不得不管。”冉笑笑走到二人面前,将两位婆子扶了起来,道,“两位招顾笑笑有心了,谁要是说你们是图我的赏钱招顾我,我第一个不答应。”
有了冉笑笑的助力,二人重新站直了起来,趾高气扬的,仿佛得胜的公鸡,道,“冉姑娘说的是,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有些人竟要拿这点来栽赃我们,还说我们贪得无厌,真是……让人寒心。”
“就是,说到底我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就是小侯爷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说句拖大的,也算是有点资历的老人了,今天一句贪,把我们两个婆子的脸都下没了,可怎么有这样的道理?”
两人不指名道姓,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指着江馥甯是非不分,偏帮朗婆子,倒是把江馥甯看笑了,道,
“若是没有贪心,怎么这次朗婆子要拿回自己的活计,你们却左一句阻扰,右一句数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