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炊烟袅袅的青云镇,街道上的店铺开始打烊收摊,不少店铺已经收拾好闭店。
秋冬时节的天色总是暗的很快,不一会神秘的黑夜就笼罩了大地,忙碌完一天的人们也已经准备好晚饭。
小镇的一处民居,从大门进入院子,门内两侧是三间屋子,走入院中右边是猪圈,左边是菜园鸡舍。
走过猪圈鸡舍,眼前是一排房,四间屋子,两扇门。
其中一扇门紧闭,屋内漆黑,一扇门微微打开,其中微弱火光闪烁。
门微微打开的屋中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啊嗯……”
隔了一间的里屋,一个面容憔悴的妙龄女子在照顾病瘫的母亲。
女子听见隔壁的动静赶忙下去土炕,一阵手忙脚乱跑到隔屋的弟弟旁边。
“小木,你究竟是怎么了!你快醒过来啊!”抱着弟弟女子声音沙哑,似是质问苍天为何待白家如此不公,连降劫难。
“荷,荷。”女子呜咽的看着弟弟惨白的面庞,点点泪水滴下。
半夜。
“啊,怎么回事?头好痛!”漆黑一片中,床上的被称为小木的少年双手抱着头痛苦呻吟着。
“这是谁?白小木?他,他叫白小木!?”
“不不不不,不对!我才是白小木!”
“不不,我是谁!?”
炕上的少年抱着头,痛苦的呓语着。突然又安静了下来,男孩双手慢慢松开了脑袋,似是昏迷了过去。
…………
阳光明媚,深秋的寒意在暖日下荡然无存。
青云镇山河武馆的前广场中央,百来个学员列队整齐,跟着站在前面演武台上的领队武师练习着搬血聚气功。
学员中,多是八九岁的孩童,也有十几岁的少年,但是没有超过十八岁的。
在队伍不起眼的角落里,白小木着一身宽松的黑色武馆衣服,跟着队伍挥舞着拳脚。
他动作还带着不熟练,需要看着演武台上的领队才能跟上。
“嘿!哈!嘿!哈!”随着一拳一腿的挥舞,学员们有规律的喊着口号。
不知过了多久,广场中央学员们练武的声音停止了。
白小木听着远处演武台上的武师大声训话,距离虽远但声音依然清晰。
不愧是有武道的世界,不愧是练体圆满武师。
看着台上的武师,白小木脑海中浮现了对方的记忆,山河武馆武师李强。
训话结束,学员队伍一哄而散,涌出武馆广场。
“好累啊,不想练武了。”
“可以回家吃饭了,哈哈哈!今天吃肉喽!”
“我再练一会,你先回家吧。”
已经散开的人群的角落里,白小木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在嘈杂的人声中与周围散开的人群格格不入。
白小木在消化脑海中的记忆,太多了!头好痛!
突然,一个全身同样穿着武馆黑衣的年轻人跑了过来,重重的拍了一下呆站在原地的少年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