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朝炕上躺着的索河玛努了努嘴,道:“那些汉子们别就是在找受伤的这一位吧?我怕被他们盯上,顾不上请郎中,在村子里随便转了一圈,从另一个村口绕远路回来了,不过,有两个汉子似乎向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杨清扬神色凝重了:“嗯,做的不错!”沉吟了一下,然后就让伍氏帮忙找一身和索河玛身量差不多大小的农人外衣来,之后将索河玛身上的外衣全部脱下来,换上伍氏找来的衣服,将脱下的外衣放在灶间烧了,并将灰烬埋进炕洞里。做完这一切,她问伍氏:“家里有地窖吗?”
伍氏回答:“有!在后边场院,以前一到冬天就会用,这有两年不用了!”
“带我去看!”
伍氏带着杨清扬来到后场院的北墙跟,那里整整齐齐码了一大垛劈好的柴火,上面还垒了一大捆麦秸秆,旁边地上有一个直径约三尺见方的盖着木板的地窖。
杨清扬道:“打开地窖门,去拿根蜡烛!”
伍氏顺从地拿来蜡烛,杨清扬示意她下到地窖,然后点燃蜡烛。
“赶紧上来!”
两人趴在地窖口看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下面的蜡烛一直燃着,并没有熄灭。
杨清扬说:“可以了!咱们赶紧把那个人架过来藏里面吧。”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索河玛抬进地窖,地窖上口不大,下面倒也不小,能容两个人躺平,俩人将索河玛尽量藏到从窖口往下看不见的位置才爬出地窖。
怕索河玛在下面窒息,窖门先用了几根粗大的木柴棍担上后,才将盖子轻轻盖在木棍上,然后俩人手脚麻利地把那堆柴火移到地窖上码好,再把旁边的地面清扫干净,因昨夜下了雨,原来码过柴火的地面一看就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伍氏急中生智,拿起镐头把那地儿刨松,又泼了好几盆水上去,随便起了几个垄,装出种了几畦菜蔬的样子。
刚做完这一切,前院院门就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吓得杨聿祎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
杨清扬抱起儿子哄着,伍氏前去开了门,两个汉子板着脸说:“大嫂!你们见过一个受伤的汉子没有?高高壮壮的。”
伍氏摇了摇头:“没有见过!”说完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