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都,派人查清之后,一封圣旨下去,家产绝对归你。身世之谜,只能慢慢查找。”
“得咧,你官大,听你的。”
岳泠夏不纠结,只要完成原主心愿,就成。
一拍屁股站起来,“走啊,下山凭你的身份弄点酒席吃。”
虞政摇头蹙眉,说话没遮没拦,形态粗鲁不堪,毫无淑女形象,可见那商户之家,教养不够。
可怎么办呢?必须的捆绑,天意如此。
只怪自己出来的不是时候,遇见的是她。
自己应该比她虚长年岁,就多包容吧。
既然要赶路,必须有盘缠,岳泠夏指他爬出来的坟墓口,满眼贪婪,“虞政,我觉得还是需你进去,把所有陪葬品拿走换银子才好。”
虞政蹙眉,说的凛然,“朕,不去,朕已经出来,岂有再爬进去的道理?”
宽袖负后,走的潇洒。
岳泠夏思忖:他的棺材里肯定有好东西,能换不少银子,可她虽然贪心,看那黑乎乎深邃的洞口,好像一个随时会吞噬人的深潭,再想要宝贝,她自己最后也不敢进去。
也罢,虞政是男人,又是口口声声的自称‘朕’,自己就紧跟他,吃香喝辣吧。
不死心最后望了眼,胡乱扯了几根大树杈把洞遮住。
希望自己还有再来取宝的机会,恋恋不舍跺脚跟上。
下山走的快,不到日落,已经到达一处小镇。
岳泠夏嫌弃他穿的招摇寿衣,也忍不了路人投来的诧异目光,见到一家小小的成衣店,直接让虞政进去。
至于银子不银子的,自有他去想法子。
可惜了,她逃走时身上还带了些钱财,落水时,都掉水塘里。
托腮沉思间,虞政换了衣裳出来。
湖水碧的布衫,腰上装饰只有一根同色布带,连最简单的纹饰都没绣。
虽然比不上龙袍繁贵,可也算是另一种化繁为简的清雅素淡。
算是个正常人,岳泠夏觉得很顺眼,至少,距离感减少许多。
她也愿意多和他说上几句。
“虞政,你有银子么?店家怎地让你换?”
“朕把玉佩押上了,还把换下来的衣裳让店主收好,顺便要了店家二十两银子当盘缠,回宫后,自会派人来换取。”
虞政一脸成竹在胸,看到岳泠夏竖起的大拇指,笑得轻浅。
有钱好办事,虽然不多,可回京城,应该足够。
找到镇上唯一的客栈,要了两间房,同时也要堂倌准备一桌酒席送来,各自洗漱后,聚在虞政的房里,大快朵颐。
两人浑然不知,那成衣店家看到押寄的龙袍和玉佩后,左思右想,最后赶紧连夜去县衙。
私藏龙袍是大罪,他们可担当不起。
所以,当两人酒足饭饱各自睡去时,半夜,客栈被包围,虞政酣足的瞌睡被打断,起床气让他在房门被推开时,床边小桌上的茶盏扔过去,正中衙头宋强的脑袋,当场血流不止。
宋强气急败坏,问都不问,手掌一挥,众人齐上,直接对他五花大绑。
岳泠夏处境稍微缓和一点,可也是反手背后缚住。
“我说大人老爷,我们没犯事,为何要抓我们?虞政,你这是···老爷大人,大人老爷,他真是皇帝,不信你们去调查。
虞政,你倒是解释啊。”
岳泠夏急的满头大汗,可被捆缚的虞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真要被关牢房,狱卒一盏茶都能毒死,即便是真皇帝又如何,调查下来,随便一个理由都能搪塞过去。
不行,真要犟下去,真有可能没命。
该死的虞政意识不到,还拽的二五八万,这掉面子的事,只有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