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村里人口中的野种 2(1 / 2)石溪村首页

以为可以平平淡淡过日子了?NoNoNo!这只是开始。

距离流言风波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粗心母亲终于发现我的存在,村子里是藏不住事的,母亲怀孕的消息不出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速度之快,谁与争锋。

伴随着孕育新生命的欣喜而来的是越来越离谱的流言蜚语,他(她)们说:我是母亲与其他男人私会怀的孽种,母亲是不知廉耻的女人,父亲是被戴绿帽子的傻子。他(她)们用最下流、最粗鄙不堪的词形容母亲以及还是胚胎的我,你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清楚,是我的父亲亲口告诉我的,他指着我说我的存在让他蒙羞。

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语,他人刻意的引导,父亲渐渐地产生怀疑。他开始频繁与母亲发生争执,酗酒,甚至夜不归宿。

这是一场盛大的霸凌活动,也是谋杀。

七八个月的胎儿月份太大,这个时候去堕胎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当时镇上医院的医疗技术也不发达,强行堕胎极有可能会丢命。母亲别无他法只能煎熬着,直到我出生,就算如此也有说长得不像父亲的刺耳话。

父亲也整日不着家,连月子都是外公外婆照顾的,这给外公气的不行,每天都想拿把大突突毙了父亲,还是在外婆的劝说下才没去找父亲的麻烦。

摆满月酒那天,久不归家的父亲终于露面,回来就跟土皇帝一样到处使唤母亲,他想在村里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家庭地位。碍于酒席人多,母亲没有发作,直接无视,当看不见。给父亲气得双眼通红,我怀疑要不是在办喜事,他指定就要打人了!

酒席结束后,村里人也陆陆续续离开,等人都走后父亲又开始指责母亲不守妇道,越说越气,直接动手打了母亲,声音太大吓到了躺在床上睡觉的我,登时就扯着嗓子嗷嗷哭。

我这大嗓门不知道是刺激到了酒鬼父亲的哪根神经,他恶狠狠地冲着床上的我大吼:“闭嘴!再哭我摔死你。”

“你这个畜生,那是你的孩子,你敢伤害枝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母亲死死地抱着父亲,生怕他发疯牛病弄伤我。

这我哪听的懂啊!反而因为这大吼声吓得更是哭个不停,哭声吵的父亲越发暴躁。

这下给父亲杀红眼了,一个使劲就把母亲给甩到地上,狰狞着一张脸往床边走,一幅不弄死我不罢休的摸样。母亲的身体因为生产气血亏损严重,根本不是父亲的对手,等母亲缓过来就见我已经被父亲捂的小脸涨红,小手小脚到处乱蹬。

母亲又惊又恐,也顾不上旁的,抄起地上的板凳就直接往父亲背上招呼了好几下,给他疼的收了捂着我的手,这下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趁父亲因为疼痛停顿的功夫,母亲一把推开他,着急忙慌的观察我的情况,见我嗷嗷直哭,应当是受了惊吓,别的没什么大碍这才长出了口气。

刚想抱起我哄哄,居然被爬起来得父亲一个猛扑扑到背上,双手迅速勒住她的脖子,一幅要吃人的恐怖摸样。惯性的原因让母亲往前扑,可脖子又让父亲给勒着,整个人难受慌乱的不行,双手停抓挠,捶打父亲。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肾上腺素飙升的父亲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根本不在怕的。

眼看母亲要被勒死过去,被我哭声吸引的大伯夫妻刚到门口就瞧见到这场面,魂都差点吓没了!冲过来拦下父亲,母亲这才得以喘息。

等缓过来后,母亲立刻抱着哇哇大哭的我走到厨房躲着,生怕父亲会伤害我。

没过一会爷爷奶奶的房间也亮起灯。爷爷去卧室见着疯牛一样的父亲,心烦不已,狠狠地甩了父亲两个耳光子,脸上都明晃晃的五根手指印。这可不是替我和母亲出气,纯粹是嫌父亲弄的动静太大,怕村里人八卦丢人。

奶奶则到厨房安慰着母亲,说话的同时也不停的打着哈欠,明显是想敷衍了事。二伯夫妻则当两头睡死过去的猪,死不起床。

当时并没有分家,大家都住在老房子里,一墙之隔,隔音又那么差,怎么会不知道。是漠视,是他们也相信,潜意识也认为母亲不检点,觉得因为母亲被村里人嘲笑十分丢人,想让母亲吃点苦头。

而事情发生后,挨了巴掌的父亲也冷静了下来,听完爷爷的训话后连连承诺不会再动手,不一会便瘫在床上安稳入睡。大家隐患解决便都回卧室睡觉,而母亲则抱着我在厨房中干坐了一夜。

等天蒙蒙亮,母亲就带着我去老村长家,向老村长说明情况,请他主持公道。起初老村长有些犹豫,并不想惹火上身。

“若您不愿意为我与孩子主持公道,我就带着孩子自杀在祖爷爷坟前,并会在死前立下诅咒,诅咒村子里的人都不得好死。”母亲决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