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沉思了良久,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尽力吧。”说着走到孙道长跟前,“现在轮到你了吧。”
孙明玉微微一愣,还是伸出了手臂,等秦尚诊罢了才又说道:“气血有亏,还好,不是大伤,可你此次中毒颇多,虽借‘鲛人泪’清去大半,这余毒全解也需些时日,你也在我这里留几天吧。”
孙明玉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个恐怕不行,我那小师弟早已发书相邀,去太行山拜会一位前辈,如今已然不早了,我还需急赶一程。”
“小师弟?莫非是‘玉星子’薄道长?”
“正是。”孙明玉微微一笑。
“那这太行山……拜会的可是那位前辈?”秦尚此时一脸崇敬的问道。
“嗯。”孙明玉还是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位前辈仍然健在。”
“健在不敢说,总是还活在人世吧。”孙明玉也是叹了口气。
“唉……”秦尚也是跟着摇了摇头。
屋中沉寂了一会儿,秦大夫这才一拍巴掌站了起道:“好了,你既然有急事,我也不强留你了,待我去给你备些药路上服用,萧少侠二位就暂且留在我这里吧。”
“如此就多谢秦兄了。”孙明玉起身一揖,萧宁二人也站起来拱手为礼。
等到秦尚把药配好,孙道长这才起身与众人辞行,萧宁和楚月也就暂且在医馆中安顿下来。
恍恍中又是十余日过去了,在秦大夫的妙手之下楚月已经大好,只是萧宁伤筋动骨,一时难以痊愈。眼看这日子中旬已过,七月也没有几天了,姑娘嘴上不说,心里总有那几分着急,萧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本是前几天就想起身的,可秦大夫一再不许,楚月也是一直不依,也就这么等了下来。
这天暑气稍散了些,秦尚关了医馆前去出诊了,家中只留了几个仆童看着,楚月倚在窗前看着外面,萧宁轻轻的推门走了进来,看着姑娘微微一笑,却又按着胸口轻咳了几声。楚月听见声音连忙迎了上来,将他扶到桌前娇声道:“你怎么又出来了,秦大夫不是让你静养吗。”
“不妨事。”萧宁坐下微微一笑,“断骨已让秦大夫给续接好了,剩下的就是工夫活了。”
“断骨是没事了。”楚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给他递了杯水,“可这肺脏之伤,唉……”说着叹了口气。
接过水来萧宁微微摇头:“没事的,秦大夫也说了,经脉无伤,最多以后不时的轻咳几声,武艺没有影响。”
“那也不行!”楚月哼了一声,却又把眉头皱了起来,“等到这边事情了了,我得陪你去趟天医门,看看能找人给你除了这病根吧。”
“呵呵。”萧宁放下杯子看着她一笑,答应道,“好!等这边事了了也确实该去趟天医门了,都到如今了我还没见过天行大哥呢。”
听了这话楚月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道:“都到什么了,就是你乱说。”说着还是叹了口气,“也是,我也是多少年没见着哥哥了,只记得还是那年和师父去金枪门见爹才碰见他一回。”再看时,她自己也是愁了起来。
“好了,别苦着个脸了。”萧宁伸过手到握住她的柔荑,“赶明儿咱们早些起程吧,这去太原也没多远了,急走一步先早些去见见伯父和伯母。”
“不行。”一听这话姑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你现在骨头都没长好,不能上路。”
“唉。”萧宁佯作苦脸看着她,“可等我伤好了,这八月中秋也过了啊。”
“那也不行。”楚月还是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中秋年年过,你这伤不行。”
两个人正在屋里争执着,忽听外面一阵喧哗,接着“嘭”的一声院门就被撞了开来。从窗口往外看去,就见一群人推推搡搡着一个人闯了进来,等来人站定了,才看清楚前边被推搡的正是此间的主人秦尚秦大夫。